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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不孕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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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先敲碎她的心防,再重塑她的懷疑,只要讓她對曾經(jīng)堅定以為的事實有所撼動,我就還有轉機。

    婆婆眼睛里堅定的火苗在飄散著減弱,我捕捉到自己的希望。

    疼嗎,難受嗎,恐懼嗎?

    當我被個中苦楚煎熬的時候,他汪旭!他汪旭的媽!又何曾為我想過!

    她鄧曉枚是汪家的掌上珠,我莊君反成肉中刺!

    “汪旭打掉孩子的可能性,婆婆您應該比我清楚,他好面子,丟不起這人,無論是不是他的,他怕是會看著孩子流掉,你說是嗎,婆婆?!蔽依渲曇粢蛔忠痪?,像宣讀奏章,像下達死令。

    “不可能!那孩兒就是我兒的!就是我兒的!”婆婆此刻的掙扎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我和她共處這些年來,把她脾氣摸了個透徹。

    “可能是汪旭的,那打掉真的可惜了?!蔽壹傺b不經(jīng)意的隨口說了一句。

    頓時,婆婆的臉上,一片死灰。

    昨晚未眠之時,我還在謹慎的整理自己的思緒,婆婆拋開汪旭母親的身份,她就是個目不識丁的老婦人,她的弱點太明顯,我曾礙于她的身份頻頻避讓,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那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她的兒子,她未出世的孫子。

    怎樣讓婆婆明白最終選擇權不在她手上,是我面對的重大難題,畢竟在她心目中,我是最無用的那一個,我造不成對鄧曉枚的威脅,但還有個人。

    汪旭。

    要讓她相信,我握著的一切,能讓汪旭動搖,能讓他親手了結鄧曉枚的孩子。而恰恰,這一切似乎真能如此。

    我要讓婆婆懷疑自己曾經(jīng)的決定,對鄧曉枚的孩子抱有些許的質疑,在猶豫不決時再面對汪旭和鄧曉枚,我期待看她會把局面扭轉成什么樣子。

    但什么樣子都好,折磨是最難受的煎熬。

    我曾心心愿愿祈求好終果,卻盼不來婆婆和汪旭任何對我負責的交代。

    現(xiàn)在我過分的利用婆婆,卻利用的是她除我之外的貪心。

    有什么不對。

    婆婆臉上的皺紋因焦慮擠成一團,她眼周的紋路短暫變淺,直到她又緊緊的瞇著眼,把紋路又連帶著變回深溝。

    她半天不語,我也不急著說話,捧著茶杯坐在位置上等,我把話說完,留夠她考慮時間,但我沒料到右臉扎實的挨下的這巴掌,能在等待的時候,帶來綿延不斷的痛感和提醒。

    現(xiàn)在婆婆臉上流露的痛楚和可憐,沒我半點關系,是她和汪旭合伙造成現(xiàn)在的一切,我眼睜睜看著她自食苦果的過程罷。

    若我再心疼,真是腦子出了毛病,恰好我已做了打算,在剩下的歲月里,好好心疼自己,這才是正事。

    婆婆終于開口,在沉默了幾分鐘,亦或者是好幾十分鐘之后,等待的時間被拉扯變了形狀,每一秒都長久和緊張。

    “你怎么能這么做。”她再張口時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雄渾,低啞得像年長了十幾歲。

    與其說在問我,不如是無意的呢喃。

    看樣子,她做了選擇,選擇相信鄧曉枚肚子里的孩子是汪旭的。

    她還打算留下它。

    那也好。

    “婆婆?!蔽野崖曇魤旱暮艿?,在我和婆婆停息了戰(zhàn)火之后,周圍陸續(xù)收回了質疑的眼神,別人對不新鮮的事失去了興趣,我卻堅持在殘局里喘息。

    “我莊君今天做的一切,都算對得起我的良心,鄧曉枚懷孕后你們瞞我,全款買房接她到樓下來住,你去伺候她這個孕婦,那我住樓上這正妻,是不是就得這么受著。”

    我腦中跑馬燈似的閃過曾經(jīng)的畫面,一步步把鄧曉枚之后的真相連根拔起,在這之前,我又何曾對不起過誰。

    “至今未孕這事我也責怪過自己,曾經(jīng)想我莊君是真的配不起你們汪家,我?guī)е敢馄砬蠛秃?,你們又對我做了什么?!?br />
    婆婆臉上的表情在瓦解,我也絲毫看不到任何悔意,我的控訴成了一堆廢話,不清楚她此刻所想,但我肯定,跟我遭過的罪,沒任何關系。

    但有些話,我憋了太久,跟她老人家單獨見面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貪心的抱怨,又何不可。

    “我挽留數(shù)次要不回我應有的家庭,那我只能放棄跟汪旭離婚,但在這之前?!蔽夜室馔nD一下,婆婆再把視線鎖我身上,到底是跟汪旭有關的話,她才聽得進去。

    “這些真相,汪旭必須知道。”

    我擺夠了證據(jù)放婆婆面前,讓她更可能相信我的決定,相信我為了報復,會指示汪旭打掉孩子。

    婆婆突然渾身一震,再看我時眼神復雜,卻少了起初的鋒芒和壓迫。

    她臉頰的肌膚向下拉攏,眼睛里波動的情緒,是古怪的。

    然后她站了起來,連帶著身后的椅子發(fā)出“嗞啦”的響聲,她向側方跨出一步,使身體面前沒有任何的遮擋物。

    最后,她朝我跪了下來。

    在抬頭時候的她,已是淚眼婆娑。

    “我,老太婆,在這里求你,求你別動我的孫子,我這些年身體本來就不好,想活著的時候能抱上孫子,我老了,我老了,我想抱抱孫子。”

    她抽泣間周圍的人又紛紛看了過來,眼神里對我的指責和控訴已經(jīng)昭然若揭,我若再仍由婆婆跪在地上,只會招來責罵更多。

    我只得站了起來,整理情緒,深呼吸一口,再握著婆婆的手臂讓她重新站起來,故意用不小的聲音回答:“婆婆您說笑了,您兒子背著我找了個小三還懷上了,要讓我對小孩子下手我是真不忍心,您是知道我的?!?br />
    婆婆不在乎周圍逆轉的討伐,她微張著眼睛看我,帶了幾分期盼。

    她不要臉,可我還需要。

    “你說真的?你是說真的?”

    “當然了?!蔽尹c點頭,滿意周圍人的三觀正,也順手把婆婆扶回位置上坐好,接下來,才是關鍵。

    “可是您知道,我這個年紀,還是個二婚,不太好找對象,再加上這么長時間沒工作,手上周轉很緊張?!?br />
    婆婆一激動,連連點頭:“我給你,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br />
    我心里冷笑一聲,卻努力讓面色不改。

    “我要鄧曉枚名下那套,也就是樓下402?!?br />
    她突然變了臉色,我知道她有拒絕之心,但我也有所防范,快速搶先一步說:“婆婆你也知道,汪旭正當年,好日子還在后頭,他聰明,股票的那些錢攢不了多久又能買一套房,你看,鄧曉枚這房不也沒花多長時間么,您年紀又大了,是該抱抱孫子。”

    我循序漸進的誘導,讓她知道這交易對她而言并不虧損,我又接著補充:“有錢當然好,但孩子這事更讓人著急,婆婆你年紀大了,現(xiàn)成的孫子就有一個,我跟汪旭把婚一離,孩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入你們汪家戶籍,孫子還是房子,您選一個吧?!?br />
    婆婆的臉色太難看,她似乎在認真思考我的問題,在我提到和汪旭和財產(chǎn)有關的內(nèi)容時,她表現(xiàn)出來的積極,可真讓我寒心。

    就連之后的答案,我都有過猜測,我太懂她老人家,*不離十會選擇那一個。

    “你是說,房子給你,孩子我兒不會打掉?”

    果然。

    我點點頭,保證道:“嗯,只要您回去告訴汪旭,把那套房子想辦法弄我名下,鄧曉枚這些照片,我都不會給汪旭看,我會保密。”

    婆婆半天才緩吞吞的吐出一個字來。

    “好?!?br />
    很好,她同意了。

    話已至此,我已經(jīng)和婆婆達成了共識,在我起身離開之前正收拾桌面上的照片,婆婆下意識的按住,還抬頭恨我。

    這慣性的動作她在這些年來做過不少,在她心中我做什么都是錯。

    我擠出個笑容來,壓低了心里的怒氣:“婆婆,這些東西我得收好,要是您帶回家讓汪旭看到可怎么辦,到時候就沒我們現(xiàn)在的協(xié)議一說,孩子的事就由不得我控制了?!?br />
    婆婆稍稍臉色緩和了些,把手挪開,今天我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還算成功,可我心里有氣,在收拾東西時,又冷不丁的說了兩句。

    “突然想到個事,婆婆你說當時你不把鄧曉枚的b超單放荷包里,我怕是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那樣的話,我和汪旭協(xié)議離婚,還真是分不到什么呢?!?br />
    我的故意諷刺也得來了想要的結果,她癱坐在椅子上的樣子我沒多看一眼,要是我放棄了,那被悲憫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離開之后,面對人來人往的街道,我是他們其中一個,卻帶了右臉的紅腫,那是被婆婆賞過巴掌的痕跡,我此刻還是可悲兒媳一個。

    我不怕可憐,就怕身邊的這些人啊,還指著我笑話。

    這一仗,在苗苗的引導和我的克制下,成效不錯。

    過不了多久,過不了多久,該結束一切的苦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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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當相愛只?;ハ嗖录?br /> 我終是沉不住氣,先給汪旭打了個電話,他聲音透著高興,還開始調侃:“老婆,你終于肯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啊,我真的很想你,你快回來吧?!?br />
    我哪能聽信他這些,那銀鐲子雖不是昨天鄧曉枚碰巧帶上的,但至少已經(jīng)在她手上圈著,是汪旭拿給她的?是婆婆拿給她的?是她進這個家自己拿的?

    哪一種我都無法忍受,像一個耳光隔空扇我臉上,還是疼。

    “還沒有,不過快了,就幾天的事,你現(xiàn)在在哪?”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半時間,我再過幾分鐘就要去學校接陸雙,回房間換衣服的期間,確定一些事情。

    “我啊,我肯定在上班啊,其實不瞞你說,我今天也要加班,不過你今天要回來,我就請假回家陪你,咱們好長時間沒見,我很想你。”汪旭說得濃情蜜意。

    “不,不用了,你忙吧,我想你工作辛苦,打電話問一問,畢竟你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家,不是嗎?!?br />
    回想起腦海中那天婆婆說過的話,她兒子辛苦感動天地,我莊君白吃白喝低人一等。

    汪旭真以為我是在夸他,言談間多了幾分自豪:“這是應該的,這個家不該我撐還能咋辦。”

    我在心里冷笑兩聲,掛掉了電話,他現(xiàn)在如此行為,應該是婆婆還沒提房子這事,那可怎么行。

    時間是寶貴的。

    等換好衣服從酒店出門,再給婆婆打了個電話過去,她老人家耳朵不太好使,經(jīng)常容易錯過電話,我第一個沒打通接著打第二個,到了第五六個之后,她那頭才接起來。

    “喂。”

    “喂,媽?!?br />
    我才喊了一聲,婆婆就激動的回:“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你要干什么?”

    她警惕得咄咄逼人的樣子,我就算沒看見也能想的出來,招了輛出租車,等坐上去后,我壓著聲音繼續(xù)說。

    “媽,我擔心你那頭會不會出什么問題,要是有什么麻煩,我問過后才好幫忙,不然我老是想著鄧曉枚那邊出個什么紕漏,我們也不能談下這筆交易?!?br />
    婆婆粗著聲音呼吸,等我說完,冷哼一聲,卻又仿佛想到我和她地位的逆轉,她才放柔了帶你聲音:“我老太婆答應了就會做,你不用擔心,但你不準跟我兒提!不然我老太婆……”

    呵呵,不然你老太婆,又要如何,又能如何。

    “這是當然了媽,我現(xiàn)在是真的想跟汪旭離婚,想快點結束掉這一切,可是汪旭現(xiàn)在好像還有點留戀我的樣子,而且他要是懷疑起鄧曉枚孩子這事就麻煩了,我也是擔心出錯,才問您的?!?br />
    “哼,那是我兒子被蒙了眼睛!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

    我心一揪,被說成狐貍精,被甩過巴掌,被說蒙人眼睛,我還有什么負面詞沒被婆婆用來形容過。

    我已經(jīng)十惡不赦。

    “那行吧,媽,我只想跟您提個醒,汪旭那邊還是要催一催,我不會再跟您兒子糾纏,但您也得加快點才是?!?br />
    “好了好了,都知道都知道,你別再打電話過來,別被我兒知道!”到最后她有點受不住尾,還是起了怒氣,對我吼完,我這邊“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這通電話打得我心情十分糟糕,應該說,在跟婆婆接觸過的每一次都讓我覺得煎熬,她總是能有意無意說出讓我心隱隱作痛的過分話。

    回想之前我的隱忍,真快讓我成個劉阿斗。

    但好在結果是我想要的,她還沒變卦,汪旭還沒機會猜到我的計劃。

    到了學校后還有二十分鐘的樣子才下課,陸銘此時打電話過來,問我在什么地方,我報了地址,過了幾秒,陸銘才回:“你這么早就去?”

    “是啊。”我沒反駁:“我怕路上堵車錯過接雙雙的時間?!?br />
    “嗯,那你等著?!?br />
    陸銘掛掉電話,我莫名其妙,他叫我等著,怎么越想越古怪,等他從停車位處過來后,我才恍然。

    原來他是要我等著他過來。

    話說一半,真不算什么好事。

    陸銘從車上下來,周圍就有家長竊竊私語,興許是沒見過這家長,又更或者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家長。

    當陸銘站我面前后,旁邊的人打量打量我又打量打量他,意味深長。

    我清了清嗓子,小聲嘀咕:“你怎么過來了,下班了?”

    陸銘側低著眼看我:“很意外?”

    我在心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卻又在嘴上反駁:“沒有,只是突然見到你,有些不習慣?!?br />
    我和陸銘都沒在說話,任周圍人視線紛紛,我擔心明天再來接陸雙時又會被人旁敲側擊,我的段位不高,正盤算怎么應付才好。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我拿起來一看,是汪旭的來電,我嚇得突然朝陸銘看去,和他對上眼后,才意識到反應過激,我連忙尷尬的收回眼神,解釋道:“我去接個電話?!?br />
    從陸銘旁邊大步走到了街對面,才敢接起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br />
    “怎么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很正常嗎,你怎么很不高興的樣子。”汪旭聲音里透著古怪。

    我就沒想過給汪旭好情緒,聽他這么說,也只是怕露出馬腳,才解釋:“我這會兒在忙,剛才不是打過電話沒什么事嗎,現(xiàn)在找我干什么?!?br />
    “不是我身份證還在你那里嗎,明天無論如何都抽空見一面吧老婆,我身份證不在身邊很不方便。”

    我才想起汪旭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我身上,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還給他,汪旭應該是真的需要,我只好答應。

    “好吧,明天上午我給你放家里,你下班回家就去拿。”

    “老婆。”汪旭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干什么。”

    “老婆你是說上午給我放家里?你是說這個?”汪旭試探性的話讓我有了警覺,下意識的我開始迅速回憶自己哪里說的不對。

    “是啊,我明天輪休,反正沒什么事?!?br />
    “哦,原來是這樣啊。”汪旭呢喃:“那也不行能放家里就走了啊,怎么也得見一面吧,你也該搬回家住了,你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住,鄰里鄰居看到會說閑話的?!?br />
    “嗯,再說吧?!蔽曳笱艿貟斓袅穗娫挘虐l(fā)現(xiàn)寒冬里我居然驚出一手的汗。

    我了解汪旭的同時,汪旭也了解我。

    剛才來的電話,是否因為身份證有待商榷,但他剛才一定是在試探我!

    這段時間我只下午來這里接陸雙放學,上午閑著無事可做,當他說要我還他身份證的時候我說漏了嘴,如果我真的忙得經(jīng)常加班和出差。

    又怎么會在一個不是周末的早上,有時間跑回家放東西!

    這個電話接通后我的暴露了太多。我從汪旭出軌之后,才發(fā)現(xiàn)汪旭是如此謹慎,他剛才的態(tài)度和問法,很難讓我不去想汪旭是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切。

    我擔心是婆婆那邊出了變數(shù),但我不能再給婆婆打電話暴露更多,我得沉住氣。

    學校里傳來下課鈴聲,熙熙攘攘的學生從學校里蜂擁而出,我只得收了手機往陸銘邊上走過去,被陸銘審視的眼光打量,我怕他看出什么來,只能低著頭。

    等陸雙被老師送出來時剛好看到我和陸銘,她臉上有了一些笑容,小跑過來,停在陸銘面前,又慢慢的抬起小手,等陸銘伸手過去牽她,笑容又深了點。

    看到這幕我心生酸楚,陸雙畢竟還是個孩子,在沒有笑容的時候我總覺得她不是因為太像陸銘,而是發(fā)生過什么。

    但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渴望父愛的樣子,像看到曾經(jīng)渴望家庭的我,但陸雙比我幸福很多,她的父親雖然不算盡責的好父親,卻沒想過要放棄她。

    今天的陸雙活潑了些,我卻因為汪旭的事心里很煩亂,等吃過晚飯后陸銘給陸雙點了份甜品,陸雙手握著勺子一點點舀來吃。

    “乖乖吃東西,等我回來?!标戙懩闷鸺埥斫o陸雙擦了擦嘴角的碎屑,陸雙乖巧的點點頭。

    我以為陸銘是要去洗手間,他卻站起來后看著我說:“你過來?!?br />
    本來心還亂著,因為陸銘莫名的一句話,我看他已經(jīng)往餐廳的陽臺處走去,只好叮囑兩句陸雙叫她不能亂跑,才放下外套跟著陸銘出去。

    這家餐廳環(huán)境不錯,中間有個半圓形的陽臺供客人休息,陸銘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我,我走過去,他看我的目光深不可測。

    “出了什么問題?你最近的臉色很糟糕。”

    我勉強微笑:“我還在跟我丈夫鬧離婚,可是過程不是很妙,所以,有點疲憊罷了,但我一定會每天接到雙雙的,你別擔心?!?br />
    陸銘眉頭深鎖,表情難以捉摸:“我不擔心小雙,我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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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在干嘛,大晚上的沒睡覺是在想我嗎,是想含我的下面還是讓我含你的,一想到跟你我就激動得硬了?!?br />
    “為什么還不理我,是在幻想我的大東西嗎,我也是,寶貝,我太想你,太想見到你,記得我們的約定?!?br />
    宋祁的污言穢語,毫無疑問被陸銘看了個干凈,我臉頰滾燙,憤恨的瞪著他,被窺探去的*,是那么讓我難堪的東西,而我甚至無法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

    或許在剛才的那些,足夠讓陸銘斷定我是個ying蕩的人。

    “你,太過分了?!?br />
    應該是我手機放在茶幾上來消息時候被陸銘看見,他不知道我密碼,開不了我手機,可這一切也無法讓我說服自己任何。

    他一定看過宋祁發(fā)來的內(nèi)容,一定。

    “這就是你受傷害后找的恢復方式?”陸銘嘴角勾起的冷笑,像利刃戳進我心窩里。

    想告訴他不是,真相卻更難說出口,我為了報復,去gouyin小三的姘夫,讓小三的姘夫對她失去興趣,還有接下來打算好的一切,我對鄧曉枚借人之手的“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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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更加無法開口對陸銘說起,說到底我真不是什么干凈人,或許我狠毒起來,比鄧曉枚做的事還要惡劣,但那又如何。

    鄧曉枚不破壞我家庭,汪旭不棄我,婆婆不傷我,我又何苦做這種骯臟是。

    “不用你操心,這全部都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只知道自己做好了你聘用我要求的那部分,而你,不是一個稱職的老板。”

    嚴格說來,我和陸銘連朋友都算不上是,因為陸雙多接觸了幾次,也只是這樣而已,他這樣莫名出手干預我的生活,在把我看了個透徹之后拿我的*來對我說教。

    他憑什么,我又為什么要聽他的?

    他的出發(fā)點無論好壞,我自私得覺得,他還是太過分了。

    “無論如何,你這樣的做法我無法接受,我決定辭職?!?br />
    不想再像脫光了一樣站在陸銘面前,我權衡不了之后的事選擇辭職。就算我真如陸銘所說山窮水盡,我唯一的朋友在國外為了生活努力,那我也有辦法活下去。

    我還有疼愛自己的父母,為了繼續(xù)活下去跟他們攤牌也是可以,就當我借,之后我找到工作再還,日子過得會比現(xiàn)在緊張得多,也總比跟陸銘再碰面更好。

    現(xiàn)在的我,對陸銘多了幾分討厭。

    “發(fā)短信給你的男人,是龍騰公司的宋祁?”陸銘突然熟悉的說出口了宋祁的名字。

    我錯愕:“你認識???”

    他淡漠的“嗯”了一聲,之前和之后,情緒如常,不像我跌宕起伏難以控制:“我公司跟他公司有過合作?!?br />
    我哪能想到世界能如此之小,鄧曉枚其中一個姘夫,居然和陸銘有過接觸!

    “據(jù)我所知,他結婚,有兩個孩子?!彼^續(xù)用審視的眼神打量我。

    呵呵,果然,陸銘看樣子已經(jīng)把我當成如鄧曉枚一樣的存在,他覺得我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甚至“好心”提醒。

    “那又如何,陸總您現(xiàn)在成了道德的楷模,是要伸張正義了?”我諷刺的笑著,惡劣的話脫口而出:“既然如此,那陸總為什么要離婚,是您前妻被您嫌棄了吧,是不夠美不夠年輕不夠吸引你了?所以你現(xiàn)在有時間在這里教訓我!”

    一定是這樣,陸銘如苗苗所說,離婚后就是個黃金單身漢,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再加上之前在公司樓下,看到他車里年輕漂亮的女人,別告訴我,那是他前妻。

    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陸銘不過跟尋常男人一樣,富貴之后拋棄妻子罷了,也難得他有心帶著陸雙。

    聽我對他的各種不善意的臆測,陸銘甚至比剛才還要平靜了點,之前我還能從他身上感覺到對我的怒氣,此刻竟全都消散,他抿著薄唇,一直不語。

    “沒話說了?沒話說了就送我回去,或者帶我到可以打車的地方,我明天就從酒店搬走,再抽時間把房卡還給你,雙雙如果暫時找不到人接我會繼續(xù)接送?!?br />
    我還想囑咐他之后接送陸雙的人一定要固定,不然總會出紕漏,可話到嘴邊都沒說出口,陸銘是陸雙的父親,我只是接送陸雙的保姆,我又有什么資格叮囑他。

    良久陸銘都沒接我話,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心里的氣消了又起,最后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我正打算開門下車,不管這是什么鬼地方,大不了走會去。

    哪知道陸銘卻把車門落了鎖,我的左手腕被他死死扣住,等我皺眉嘶啦一聲回過頭瞪他時,他臉上的憤怒,不比我少多少。

    終于有表情了嗎,不再隱藏了對嗎。

    是看不起我吧。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他輕皺著眉頭,咬牙切齒。顯得憤憤不平。

    “不用你操心?!蔽宜Σ婚_陸銘的手,低聲呵斥:“你放開,陸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我再說一遍,這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好像聽不懂話,我再三強調與他無關,他卻起了興致一般。

    “圖什么?宋祁能給到你什么,讓你這樣跟他?因為你被人破壞了家庭,就要報復在他人身上?”

    我冷著臉呵呵一笑:“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陸先生現(xiàn)在才知道嗎?你還真是沒什么眼力,可是陸先生,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這都是我的事,宋祁既然只是你公司的合作對象,那我破壞他家庭讓陸先生這么生氣是為什么?!?br />
    “因為你?!?br />
    “什么?”

    我驚訝得看著陸銘,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陸先生你真說笑了,我也只是你的一個小員工而已,要是你覺得我這樣做丟了你的人,我說過,我辭職,從剛才起我就跟陸先生你沒半,點,關,系。”一字一句的強調給陸銘聽,就想讓他正視我一遍又一遍提出的話題。

    已經(jīng)被釘上這么多骯臟的標簽,陸銘一定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是不想辯解,也不是就想被認為如此骯臟,只是我的解釋又有何用,我的目的比現(xiàn)在陸銘知道的還要齷齪。

    我已經(jīng)踏上這條路就無法回頭,我現(xiàn)在還能求個什么干凈,汪旭出軌就是拉著我一同跳進深淵里,我粉身碎骨,我沒有退路。

    “你要的,我都能給你。”

    “你說什……”

    “開個條件?!?br />
    我哈哈大笑,若有鏡子,我一定能看到,活像瘋子一樣的自己。

    “陸先生你是說要baoyang我,和那天在你公司樓下的車上等你的女人一樣,被你**嗎?。俊?br />
    陸銘的話,比手腕傳來的痛感還要劇烈,他明明給了我一耳光,卻又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我卻只能素手無策的忍耐著。

    “嗯,沒錯?!?br />
    他真的,沒想過給我留半點情面,他承認自己**了那女人,甚至還想對我做同樣的事,是同情還是羞辱,我有自知之明。

    也好,我原本就在自毀,也不怕多慘烈。

    “陸先生你真有趣,您是生意人,知道買賣建立在雙方意愿上,而我現(xiàn)在明確告訴你,陸先生,我拒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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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口砂鍋
久違的陽光從天上傾瀉而來,我站在酒店門口,發(fā)了會兒呆,再伸出手來,看著掌心的光亮,這是一旦失去才會意識到的存在,是彌足珍貴的自由和希望。

    回到酒店,打開手機翻看,除了垃圾短信,沒看到任何來電和有用消息,我憑空消失掉的這幾天,汪旭沒主動聯(lián)系我,我父母也沒有。

    要說汪旭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我是罕見的,即便是吵架最兇的那段時間,他都會隔三差五的出現(xiàn),電話打個不斷,不敢奢望是他對我還有情分,或許是習慣。

    這么多年來,習慣了彼此的存在,不同的是他愿意讓別人插進這段習慣里,我卻一點都不樂意。

    那陸銘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到這一點,但他既然已答應不會讓他們擔心,那應該就是了,我不懷疑陸銘說到做到的能力,卻怕他出爾反爾。

    無論如何,同那段時間里想的一樣,我想見見爸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我坐車回家,用鑰匙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老都沒在,我只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

    打開電視,看無聊的節(jié)目,里面的人笑得前仰馬翻,我盯著看出了神,不久之后,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我一下子站起來,看著我爸正在取鑰匙的樣子。

    “爸。”

    我輕聲喊住他。

    我爸疑惑的偏頭過來,看著我樂呵呵的笑了:“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還是跟你爸我一樣剛好輪休?”

    我輕輕“嗯”了一聲,在我爸背對著我取鑰匙的時候吸了吸鼻子:“爸,媽呢?!?br />
    “你媽啊,買菜呢,我這去樓下張老頭那里耍了耍,下了盤棋,張老頭還是耍賴,但你爸我,怎么可能輸他,你說是不是?”

    他收好了鑰匙,一步一步,朝我這邊走,又坐在我旁邊,看著我,在微笑。

    “是的,爸?!蔽也桓叶嘌裕遗滤嘈?,只能乖順的跟他一起去書房里看他養(yǎng)的虎皮鸚鵡,聽他介紹自家養(yǎng)活好的寶貝。

    “你看看這小子,毛色油光水滑的,還有這個,呵,特別能吃。”我爸笑得臉頰紅潤,眼神里透著亮,精神頭十足。

    這我就放心了,至少他們還什么事都不知道,不敢主動問我爸這幾天的情況。

    我媽回來見到我,愣了愣,再看看我爸,才問:“小君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連菜都沒買?!?br />
    每次回家都一桌子的菜,我攔著我媽不讓她再去:“我隨便吃點什么,媽你別去了,來來回回又累,您歇會兒?!?br />
    我提過我媽手上裝菜的袋子,提到廚房,掀開看里面幾個土豆幾根胡蘿卜,我一邊拿出來一邊沒回頭的問我媽:“媽,這些東西怎么弄,今天弄嗎。”

    我媽換了件衣裳站我旁邊,接過我拿出來的土豆,到?jīng)_洗池里洗干凈:“當然要,給你做個愛吃的醋溜土豆絲,胡蘿卜給你燉點牛肉?!?br />
    我裂開嘴笑著,把頭順勢偏倒,靠在我媽肩膀上:“媽,我好久沒回來吃你做的菜了,我很想你們。”

    最想的是睡在床上迷茫的不知道何時能離開,最盼望的,是同他們見一面,吃一頓我媽做的飯。

    就像現(xiàn)在這樣,要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讓我抗下所有痛苦的過程,到最后在給他們解釋,我如此的初衷,是迫不得已,是無可奈何。

    見我回來,我爸樂呵的從櫥柜里拿出一瓶白酒,晃悠悠的拎在手上,依靠著廚房的門邊,旁敲側擊的問我媽,能不能在這大喜的日子喝上兩杯酒。

    我媽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洗菜摘菜,我給她打下手,不時的回過頭看我爸,每回都能接到我爸沖我使來的眼色,無奈之下我只好幫著他說話。

    從小我媽就拗不過我和我爸兩個人的聯(lián)合,只要我們一現(xiàn)一后的撒嬌,不過分的事,我媽很快就能答應。

    此刻我媽洗菜的動作突然停止,雙手還支在半空中,扭過頭去,和我爸對視后,才說:“不行?!?br />
    他們互看著對方,臉色都不太好,我爸最先打破寧靜,笑著撓頭:“行了行了,不喝不喝,摳死了,你個老太婆還在瓶子上刻線,不喝不喝?!?br />
    我爸碎碎念叨,一邊埋怨我媽一邊吧酒瓶子放回櫥柜里,最后都沒舍得馬上走,對著櫥柜看了半天,才關上了柜門。

    嘆了口氣。

    我爸這樣,讓我好氣有好笑,直到我媽在我邊上也嘆了口氣時,我才把注意力轉到我媽身上,想幫我爸討要點便宜。

    “媽,我爸每天上下班挺忙的,也不容易,讓他喝點高興高興,少喝點,別讓我爸不喝,他這么長的酒齡,不是想戒就戒得掉的。”

    我媽抿著嘴,沒理我爸也沒理我,雙手浸在水盆里切洋蔥,我想伸手去接過來幫忙,我媽才開口喝止:“不用,你去客廳陪陪你爸,這里我來,你去休息吧?!?br />
    我媽不讓我?guī)兔烙嬍桥吕壑?,哪個當媽的不疼女兒,我能理解,稍稍再陪了會兒她后,我轉身一看,客廳沒我爸的蹤影,我放下刀具去書房找他,他正背對著我,往浴缸里丟下一顆顆魚飼料。

    魚群擺著尾巴,朝飼料周圍聚集。

    “莊君啊,你過來。”

    我爸沒回頭,卻知道進來的是我。

    我“嗯”了一聲走過去,站我爸旁邊,看著他喂魚,聽他拉長了聲音的念叨:“你看,這魚,不能亂喂,有時候喂多了,會撐。喂少了,又餓著它們,所以什么都得由著它們來,要讓他們吃飽。”

    “要是開始不會,那就慢慢學著喂,總是會學會的?!?br />
    “那爸?!蔽揖徚司彋猓骸耙且恢辈粫趺崔k,有時候真的不懂,沒見過這種魚,第一次喂,喂很久也摸不到門道,要是這魚,并沒有按規(guī)律在進食,又怎么辦。”

    我曾經(jīng)也以為,像喂魚這事,就是時間問題,只要時間多,肯花心思,怎么可能喂不好,這千家萬戶,多少家庭里都養(yǎng)著魚,別人怎么就能養(yǎng)得好。

    為什么就我不行。

    后來我想,可能這條魚,真不是適合我養(yǎng)的那一條,他或許應留在河海里,而不是我家的小魚缸。

    “莊君,世事難料,你是個聰明孩子,知道該怎么做,養(yǎng)不了這一條,就算了?!?br />
    我終于是知道他們起碼已經(jīng)對我的婚姻有了讓步,我爸在讓我自己做決定,他說相信我,打小時候起,我的事基本都由自己決定,像我的大學我的婚姻,我父母會提意見,但絕不干涉,說給我權力,給我自由。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我父母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可他們既然已經(jīng)松了口,那真卸了我身上的一部分壓力。

    看來我這一趟,來的很對。

    吃飯的過程足夠我快樂,我還撒嬌的挽著我媽的手說會時?;丶铱纯?,我爸樂呵呵的笑,我媽稍稍配合,像往常一樣,我的家還是老樣子,沒改變過。

    還能給我歡笑和溫暖,還能讓我放松和依靠

    直到吃過飯后,我說要走了,等過兩天再來看他們,剛走到門口,我被我媽喊住,我回過頭去看她諱莫如深的眼神,看她站起來,叫住我:“有個東西,你帶回去吧?!?br />
    說完她往廚房走,我站在門口等,猜想我媽要我?guī)У模隙ㄓ质撬绾玫呐莶嗽圃?,哪知道我媽從廚房出來后,手里端著一個白色砂鍋,走到我面前,雙手遞給我。

    “你拿回去吧?!?br />
    我低頭才注意到我媽手上的白色砂鍋,有些陳舊,底部的周圍還有黑色的痕跡,再看看這鍋,于外人而言,是一口用過不短時間的普通砂鍋,可對我,卻有另外意義。

    “莊君。”我爸在客廳里站著,他遠遠的喊住我:“孩子,爸媽在,我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br />
    他的聲音沒了平常的歡快,甚是沉重的看著我,臉上有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媽還站我面前,舉著白色砂鍋,直到我接下來后,她臉上的緊繃才緩和了不少。

    “你的房間給你收拾好了,褥子也準備的新的,家具是舊了點,改天我等你爸有時間就去幫你選點新的,選你喜歡的款式?!?br />
    我點點頭,抱著手中的砂鍋出了家門,一步步朝下走,走到轉角處才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至此我快撐不住得跌坐在地上。

    這口砂鍋,是當初苗苗從王南家里帶去送給鄧曉枚的。

    本應留在鄧曉枚家的砂鍋,卻莫名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家。他們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本打算離婚之前一直瞞著,現(xiàn)在事發(fā)意外,他們難道知道了什么,是誰告訴他們的?是陸銘?

    對,一定是他!

    我?guī)缀醪灰捎兴焉板伔旁诘厣暇徒o陸銘打電話過去,他干涉我的生活到這種程度,我的一切全然被他打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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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從前有個瞎子
“不是我?!?br />
    在我長篇大論地攻擊過陸銘之后,他才告訴我。

    “你想看或不想看到的我都能做到??墒牵皇俏??!?br />
    “如果有變化是沒在自己的預想之內(nèi),我勸你,先按兵不動,別亂做決定?!?br />
    我同陸銘都沒說話后,電話也沒傳來掛斷的忙音,在僵持了不短時間后,我才先一步掛掉電話。

    他的勸告,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海里盤旋的,是我身邊的這口砂鍋。

    如果不是陸銘,那還剩下了誰,只有汪旭,只有鄧曉枚。

    他們可真敢,他們可真行。

    再站起來時,因長時間的下蹲頭暈目眩,我手扶著墻站了一會兒,等稍微好點,才一步一步,走回到家門口,抬起千斤沉的手,叩了叩門。

    眼看著我爸詫異的開了門把我?guī)нM家里,拉著我坐在沙發(fā)上,滿面愁容:“閨女,莊君?!?br />
    “爸?!蔽衣犚娢野诌@樣喊我就心酸,低聲不停的抽泣,眼角淚水擦了又冒:“我讓你們失望了,爸,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像曾經(jīng)承諾,擁有個完整幸福的家庭,對不起我身為你們的女兒,做了不少丟人的事情。

    “好閨女,沒事沒事,爸爸不失望,你是爸爸的好閨女?!?br />
    軟弱的我,現(xiàn)在只能躲在我爸的懷里哭泣。大概從房間出來才看到的我媽,三兩步走過來,壓著聲音勸我:“小君,別哭,別哭啊。沒事沒事,爸媽都在,你別怕。”

    我媽在旁邊勸叨我半天,興許是想到什么,開始埋怨我爸:“都是你,你看看女兒現(xiàn)在,你說不問不問,給小君空間,你看看,你這怎么當父親的?!?br />
    耳邊的是我爸無奈的解釋聲:“我也是擔心莊君覺得丟人不好意思告訴我們,身為父母的,不就是應該給他們自己決定的空間嗎?”

    “空間空間,你看看現(xiàn)在,女兒都這樣了,我女兒都瘦了,我不管,老莊,你之前就夸你那女婿多好多好,現(xiàn)在呢,莊君啊,別哭,有什么事,好好說,啊?!?br />
    接過我媽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我眼神下落,不敢直視他們,忍了半天,知道再瞞不住,只能說了。

    “爸,媽。我要跟汪旭離婚,汪旭外面有人,還懷上了孩子,他們,還給那女人買了套房,我不想過了?!?br />
    本以為他們已經(jīng)多少都知道了些,哪想到我爸媽臉色突然變得刷白,我爸拍著茶幾開始吼:“莊君,你說什么!你說那姓汪的小子,你說他!”

    我媽在一旁拍著腿,拼命的抹眼淚:“這都是什么事,這都是什么事喲?!?br />
    我詫異的看著他們失望又憤怒的表情,慌了神:“爸,媽,你們……”

    難以置信的是他們居然一切都不知道,那為什么剛才在家里的時候,我爸媽會是那種表情???

    “莊君,你怎么不早說,你這孩子,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成親人看待,你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的是什么,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蔽野职脨赖刂币曃遥孟駥ξ液苁臉幼?,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是的爸,我是怕你們擔心我,我怕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孩子!”我爸悶著聲音,一口氣打斷我,他紅著眼眶的樣子,著實讓我非常難受:“當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可更擔心的,是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我們還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們這做父母的,還有什么意義?!?br />
    聽我爸這么說后,我媽哭得更兇,我趕緊握住她激動得顫抖的手,忙安慰他們:“爸媽,是我不好,我沒及時告訴你們,你們別擔心,我會好好過下去的。”

    “莊君啊。”我爸長嘆一口,幽幽道:“你還年輕,孩子的事也別太放在心上,既然姓汪那小子是這種態(tài)度,你也不必在掛心他,從今天起,就搬回來住,我們老兩口養(yǎng)自家女兒,還是養(yǎng)得起的?!?br />
    “是汪旭沒眼光,他錯過你這樣的好媳婦,是會遭報應的,莊君,你別怕,爸媽都在你身邊陪著你,別想太多,你是個好孩子?!?br />
    “是啊莊君,你千萬別再回那個家,汪旭那次還說你生氣是跟婆婆吵了一架,我們還以為是孩子的事,可哪知道那混蛋,居然這樣。”

    我爸媽越說越激動,我腦子亂糟糟的卻還記得一個問題。

    “爸,媽,那那口砂鍋是怎么回事。”

    “什么砂鍋?剛才我給你的那個?!蔽覌屩噶酥笍N房,等我點點頭后,她才恍然:“這不是,汪旭叫他同事送過來的嗎。”

    我媽的一句話,成了逆轉的關鍵。

    頓時讓我醍醐灌頂。

    “媽,你說什么同事,汪旭的同事?”我聲音不由得變得很輕,我內(nèi)心已經(jīng)知道問題的答案,卻還是緊繃著情緒,想聽一聽。

    “是啊,前兩天汪旭的同事敲門,說汪旭給我們燉了點雞湯,他忙別的去了,就讓她送過來,我以為你們和好了,打算打電話給汪旭說說,那女的沒同意,說汪旭真的很忙,我就沒敢再打給他,難道不是汪旭?”

    話已至此,我?guī)缀醪碌搅艘磺?,這砂鍋原本出自于王南的家,被苗苗送到了鄧曉枚的家里。

    還能有誰,還會有誰。

    “媽,來的那個女人,您看到了嗎。”

    “看到了啊,看到了,怎么了?”

    “她有說過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好像……我糊涂了,沒記太清,老汪你想想?!蔽覌屌牧伺奈野值耐龋屗麃碚f。

    我爸臉上為難的表情,像也沒記住這事,聲音懊惱的說:“當時尋思著沒去記,好像是姓……鄧?”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壓抑內(nèi)心的煩亂,在我這無所事事的十天里,鄧曉枚找到我家來,還拿那口砂鍋送來了雞湯。

    她重復苗苗之前做過的舉動,是否說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之前我和苗苗做的一切,那是否說明,汪旭也知道了。

    “莊君,到底怎么了,這事不對嗎,那女人難道不是汪旭的同事?”

    “那她,有說其他的什么沒有?!蔽彝蝗幌氲绞裁矗焓掷野织B放在腿上的手,指腹貼合在他手背的皺紋上:“她端來的東西呢,你們都吃了?你們,沒什么事吧。”

    我緊張又迫切的打量我爸媽,雖然他們真出什么事現(xiàn)在也不會完好如初的坐我面前,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鄧曉枚的行為,是在向我宣戰(zhàn)。

    “沒什么事,莊君難道那女人,就是那姓鄧的小子在外面亂搞的對象?!”我爸探尋得打量我的表情,我知道瞞不住我爸才會刻意隱藏情緒,可我太激動了,最擔心的還是他們的身體。

    直到我把一個恍然的表情,他匆匆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我找他混蛋小子算賬去!”

    我趕緊抱著我爸不讓他走,他力氣很大就要甩開我執(zhí)意要去,連我媽幫忙攔著也不慣用,我哭著求他別沖動。

    “爸,您別這樣,別這樣啊爸,我求求你,爸,您別沖動,您別沖動?!?br />
    我爸本來就因工作落了一身的病根,我這再這樣氣他,指不定影響他身體,汪旭那頭我不操心,我也不怕他挨我爸一頓揍,可我爸的身體我還擔心著。

    “那婆娘還敢找到家里來,真當我老莊家的閨女好欺負,行啊,這仇我不給你報了,我還頂?shù)南履憬形乙宦暟职郑?!?br />
    我爸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漲紅的臉上全是怒氣,伸手就要開門出去,我咬緊牙關攔著他,哭喊著求,才讓他最終冷靜下來。

    這場我回家之后的鬧劇,以我爸媽蒼老十歲的面容收尾,我躺在房間的老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長久時間。

    是我之前太過天真,以為站在真理一邊做任何事都會得到庇佑得以一帆風順,現(xiàn)在看來,我段位太低情商太淺,就連鄧曉枚送來的一口砂鍋都能鬧得我家這么大陣仗。

    她在算計我,在設圈套讓我往里鉆,送來的雞湯是一次警告,我卻輕而易舉的就往里面鉆。

    我在這個時候,才想起陸銘在這之前囑咐我的話。

    “如果有變化是沒在自己的預想之內(nèi),我勸你,先按兵不動,別亂做決定?!?br />
    是啊,我若是在當下沉住了氣,再打探打探我爸媽的態(tài)度,也不至于讓兩個老人為我的事煩亂,我媽送我回房間的時候眼睛還腫著,看得我太難受。

    可惡的是她這一次反擊,可能就讓我曾經(jīng)的計謀全盤皆毀,可氣的是我正在落入束手無策的境地,讓自己例外不是人,我到底該怎么辦。

    突然想起,陸銘曾說“你有什么困難,我可以幫你”。

    是啊,要是陸銘幫忙就好,要是有他,一切都會容易。

    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期待起了困意,腦海里盤旋的是陸銘的“好心”話。

    看來人在最窘迫的時候,真不把其他的放在眼里,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求個輕松的結局。

    可美好的橄欖枝來的太不是時候,如果不是陸銘,我或許,還想求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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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放棄一個傻子
我給爸媽解釋自己最近住的是酒店不是有汪旭的那個家里,他們才催促我到酒店把東西收拾了搬過來住。

    想想也好,已經(jīng)這樣,倒不如就住自己家里,每天晚上面對冷冰冰的酒店房間,是挺難受的。

    東西差不多已經(jīng)搬回了家,酒店的房間空著沒用,我暫時不想跟陸銘接觸,就先到了前臺去問能否辦理退房手續(xù)。

    房間空著是浪費,浪費可恥。

    前臺聽完我的來意后抱歉的解釋:“xj真不好意思,必須是訂房間的那位客人才能退房?!?br />
    想想也是,房費什么的應該都是從陸銘卡里扣的,我隨便拿著房卡過來,應該不能退,消了退房的心思,我隨口說了句:“這房間訂了多長時間。”

    我不過是想計算一下陸銘一共花在房間上的開銷,哪知道前臺查詢之后,報給我的時間,著實讓我大吃一驚。

    “你是說,這個房間,是一個多月之前才訂的?!”

    前臺報的時間剛好是我自己跑來酒店住著的中途,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里,陸銘拿房卡給我,說是開來備用我才拿的,還再三強調如果真有人要來住我可以讓位置。

    陸銘當時的說法,很難不讓我去以為,他是早早的就準備的房間,若這樣說來,實在是太湊巧。

    “是的xj,是23號陸先生訂的房間?!?br />
    “謝謝你?!?br />
    “不客氣?!?br />
    我從酒店回家的路上還在想陸銘這事,他向來行為古怪,也不缺這一兩件,但這一件不知為何,總忘不掉,到我回家時,我還在犯疑惑。

    剛好我媽買了條魚正在廚房碼料,見我回來后匆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拉著我往房間里去。

    “莊君,你過來看看。”

    我走進房間一看,墻壁上掛著新空調,我媽把遙控器遞給我,忙勸我試用看看。

    “你房間之前的空調太老舊了,今天上街買菜的時候剛好看到有賣空調的在打折,買下來省了五百多塊錢,現(xiàn)在天這么冷,用多了電熱毯對身體不好,你快試試,好使不好使?!?br />
    握著我媽遞過來新的空調遙控器,我恍然想起之前我為婆婆準備的按摩器和棉被,將心比心,一想到我曾經(jīng)對婆婆那般討好,就會暗暗自責對爸媽的虧欠。

    回到家的這幾天,爸媽待我像從前小時候的公主模樣在疼愛,我跟我爸在書房里談過,就我和汪旭離婚的事,我還是想自己解決。

    這是我曾經(jīng)種下的苦果,已經(jīng)造成他們的負面影響,最后我還是想自己處理,不希望他們整日為我提心吊膽。

    我沒能讓他們在晚年享清福就夠不對的,更不敢讓他們徒增煩惱。

    談過之后我爸表示會尊重我的意思,又再三叮囑我,家還在,家人還在,我有依靠,我有底氣。

    苗苗回來是王南通知的我,在電話里聽他長吁一口,幽幽道:“她這次回來,很大部分原因,是找我算賬?!?br />
    王南這么說,我自然聯(lián)想到前段時間在陸銘那里發(fā)生的事情,當時王南應該是知道,可他選擇站在陸銘那邊沒告訴苗苗,才會有這一天的“算賬”。

    但我對王南沒多少責備之心,或許當時和現(xiàn)在我在他心目中就是女朋友的閨蜜而已,但陸銘不同,陸銘是他的好兄弟,就同苗苗對我,總是會比對陸銘好很多。

    苗苗回來,把我心里的煩惱沖刷了一遍,帶著稍稍干凈的情緒坐在王南的車里去接苗苗的路上,我和王南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不知是誰起的頭,說到陸銘后,王南問我:“陸銘有跟你說過,和他前妻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他之前看心里醫(yī)生是因為離婚?!?br />
    聽過我的回答,王南挺詫異的樣子,稍稍偏過頭來看我?guī)状危骸捌渌臎]提過嗎?!?br />
    “嗯。”我的回憶里,應該沒有:“不感興趣?!?br />
    “呵呵,陸銘之前有段時間病的很嚴重,每天輸液吃藥各種觀察,還有過自殘行為,所以可能看到你那段時間的狀況很不放心,所以才……”

    “王南?!蔽覜]禮貌的輕聲打斷他。

    “你說?!彼故嵌Y貌的讓我。

    “他之前如何或之后都跟我挺沒關系的,我就是那段時間幫他接送陸雙而已,有些事他自己承受過覺得苦,就想幫我避開,這種好心,說實話,是不是也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

    我還不知道如果沒有那段時間“囚禁”,再加上這段時間顧想每天的聯(lián)系,我的人生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改變,可那都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

    死不死,都是很自我的事。

    “嗯,說的有道理,陸銘那小子還真沒提誰著想過,突然想了一次,還用錯了方式。”

    王南雖然表了肯定態(tài)度,但實際上還是在幫陸銘說話,我和陸銘大概有十多天沒見到,本以為就此打住,又聽王南提起,心里很不舒服。

    好在機場已到,我和王南到等候區(qū)時已經(jīng)沒再有過交流,直到苗苗推著行李箱從過道里出來,她亮閃閃的眼睛左顧右盼,最后還是看到了我們方向,毫不掩蓋的激動,扔下行李小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莊君,莊君,我真的想死你了?!泵缑绨杨^放在我的肩膀上,興奮地抱我很緊,我也享受此刻稍稍窒息的愉悅。

    我很想她,一個好姑娘。

    “對不……”

    我在之前就盤算,見到苗苗后一定要對她說句對不起,哪知道苗苗松開我,怒氣洶洶的伸手推了推旁邊的王南。

    王南踉蹌著差點沒站穩(wěn),還老老實實的接收苗苗的怒氣。

    “好啊你王南,我才走幾天你就翅膀硬了幫著你兄弟欺負我姐妹,我看你是不打算跟我過了,我穆苗苗今天就告訴你,分手!”

    在這之前王南就提過他已經(jīng)預感到苗苗會有多生氣,可現(xiàn)實里見到時,王南的表情還是很難看。

    “你能不能不老把分手掛在嘴邊上,我已經(jīng)向你解釋過原因了?!?br />
    “解釋,你那是解釋嗎,你當時怎么不告訴我,到我要回來了才說,你真是心大啊,瞞了我這么長時間,你真的無恥?!?br />
    苗苗罵王南的語氣挺重的,王南一個招架不住就朝我投遞求助的眼神,我是不想苗苗剛回來就這么生氣,打圓場很久才讓苗苗怒氣平息。

    “行,咱們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泵缑绨欀碱^關切的看我:“都是王南不好,不一早就告訴我,等我知道都來不及了,我們上車說。”

    “嗯。”

    但苗苗說的上車是出租車,她死活不同意坐王南的車又不讓王南跟著一起,于是王南的車一直在我們后面跟著,這場景挺詭異的。

    我在車上同苗苗大致說了說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苗苗聽得直吸冷氣,握著我的手力道幾次加重又放開,眉頭深鎖,表情很凝重。

    我想苗苗回來,是有私心,她的回歸讓我又有了依靠的感覺,她處理問題的手段比我高明,想法也開闊,有些事跟她商量,總比我自己悶著想的好。

    “我真沒想到,你會經(jīng)歷這么多,莊君,你真是個傻子,真的?!彼奶鄣臓恐业氖址旁谒壬?,另一只手摩擦輕撫我的手背。

    “那這幾天,汪旭有主動聯(lián)系你嗎?”

    “沒有。”我搖頭:“如果他不知道鄧曉枚送砂鍋過來這事,應該也不會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我?!?br />
    “嗯,很有可能?!泵缑缭谒伎迹^了一會兒,她提議:“那之前的計劃已經(jīng)被打亂,我們還是得一個個再試,既然這鄧曉枚還這么恬不知恥的找上門來,那第一個就收拾她。”

    我聽苗苗義正言辭的表情,像在說的不是我的事一樣,笑著打趣她:“你才回來,就先在家里休息幾天。”

    苗苗搖頭:“不用,我精神好的很,就是沙特那邊真的太苦了,我快苦得沒法見人了?!?br />
    細看苗苗的臉蛋,是比之前要粗糙了點,她底子好化淡妝也很好看,現(xiàn)在也差不到哪去,回來再保養(yǎng)保養(yǎng),又會好起來的。

    “你啊,為什么要讓自己這么辛苦,不是還有王南嗎?!?br />
    王南愛苗苗多深我是看在眼里,那是和汪旭不一樣的真摯情深,苗苗臉上閃過一絲愁容,她苦笑著感嘆:“就是因為有王南,我才心甘情愿的這么苦,起碼有底氣?!?br />
    苗苗現(xiàn)在的情況,比我好但也不算好,她平常家庭的出生不入王南家人的眼,她這么努力的到處奔波,也是想奔回一點底氣。

    這些她對我輕描淡寫就帶過的事,肯定沒對王南提,我在她身上看到咬緊牙關的拼搏和熱情。

    “苗苗,很高興認識你?!?br />
    穆苗苗沖我燦爛一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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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為了一個瘋子
苗苗跟我回家后,給我爸媽帶了一大堆特產(chǎn),晚上我們四人圍坐在一個圓桌上吃飯,我爸笑著打趣苗苗就是他半個女兒。

    苗苗笑瞇了眼:“叔叔阿姨,我和莊君就是姐妹,親的!”

    我爸被苗苗逗得哈哈大笑,這些天來大概知道真相的他時常嘆氣,已經(jīng)很少這樣笑過。

    吃完飯后我拉苗苗進了房間,苗苗放下東西說今晚留這了,我微笑著問她,那王南怎么辦。

    她背對著我打理頭發(fā),哼了兩聲:“讓心腸歹毒的他獨守空閨去吧?!?br />
    其實在這件事里,我并沒有太怪王南,他可能是怕影響到苗苗,于情于理都不該對苗苗說,他們本來感情深厚,要因為我變了,我就太可惡了。

    我還是勸了勸苗苗別和王南置氣,苗苗轉過身來,長吁一口,幽幽道:“我知道王南腦子直,這事肯定也會偏袒陸銘,畢竟男人嘛,有利的就做也不管感不感情,但是他這么沒腦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br />
    苗苗又抱怨了幾句王南,但晚上洗完澡后還是偷偷的給王南互發(fā)消息,手機屏幕的余光打在她的臉上,深刻了她臉上的笑意。

    我想起曾經(jīng)我和汪旭也經(jīng)歷過這么一天,看著手機上每一個字都像染了蜜一樣甜,熱戀中的我們把彼此看得最重,所以失望時摔得最疼。

    之后苗苗和我商量過,鄧曉枚是肯定知道了什么,那就先從她下手,進行一次正面交談,約她出來,單獨見面。

    苗苗問要不要和我同桌,我搖了搖頭,這畢竟是我和鄧曉枚之間的交談,多了苗苗,就變了味道。

    苗苗說好,她在隔壁桌候著,要是鄧曉枚敢亂來,她直接兩三巴掌上去招呼,我苦笑著提醒她,鄧曉枚現(xiàn)在有孕在身時間還不短了,要真出了什么事,那是謀殺。

    約鄧曉枚出來比我想象的容易,我和苗苗提前了十五分鐘到,苗苗去了隔壁桌,我一個人對著對面的空位置等待,等出了慢慢升起的緊張感。

    時隔幾個月時間,我才要跟她初次相見,十五分鐘過去,在約定的時間里,鄧曉枚沒來。

    我繼續(xù)在煎熬里等著,苗苗示意我按兵不動,等又過了快半個小時,我想見的人,才終于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

    那個在朋友圈里發(fā)過濃妝艷抹照片的女人,一頭酒紅色的披肩長發(fā)散落下來,她張著一對狐貍吊眼魅惑無雙的朝我看來,我身體僵了僵。

    就是她,一定是她。

    她同照片里沒有絲毫的差距,就算從沒太仔細的看過,可她的容貌依然深刻的刻進我的腦海里,若是在茫茫人海中,我怕也找得出她。

    我對她的怨恨就有如此深刻,在桌下互相捏緊的手已經(jīng)染了一層薄汗。

    別緊張,別害怕,我在心里默默念叨。

    而她能毫不猶豫的朝我走過來,真不知道她又在背地里看過我照片幾遍。

    鄧曉枚淡漠的看著我,又牽扯嘴角冷笑著,自然的走到我對面的座位上坐下,手臂隨意的搭攏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

    “找我來什么事。”懶洋洋的口吻,輕佻的眼神,她明顯的朝我傳遞著,不把我放眼里的訊息。

    是,我毫不反駁,坐我面前的鄧曉枚比我多太多優(yōu)勢,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比我更會打扮自己,還有她單薄衣服底下隆起的小腹,對我來說更是致命。

    “你最近好像去過我家?!?br />
    鄧曉枚冷笑著,聲音僵直:“我當然要去,禮尚往來嘛,你都送過我東西了,我怎么不回送你一點,對了,你家那兩個糟老頭老太婆的還吃的習慣嗎?!?br />
    我剜了她一眼,低聲呵斥:“你嘴巴放干凈點,那是我爸媽,你要再多侮辱他們一個字,我就能在這里收拾你!”

    要不是顧及鄧曉枚肚子里的孩子,我真想在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跟她同歸于盡,但未出生的小孩太無辜,只是跟錯了主。

    “呵呵,不說就是。”鄧曉枚癟著嘴巴回我,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像沒放在心上。

    “有些東西,我想讓你看看?!?br />
    跟婆婆那次見面一樣,我拿出了同樣的內(nèi)容放桌上朝鄧曉枚遞去,鄧曉枚滿不在乎的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張張照片和打印的資料,表情如一的冷靜。

    我在這邊捏了把汗,顯然她這樣的表現(xiàn)讓我心里沒了底氣,當她重新把手里的東西甩回到桌面上時,無比輕松的問我:“沒了?就這些,我看完了?!?br />
    “你!”我憤怒中難以想象鄧曉枚會是放得開,她在看到照片后居然是這幅模樣,我怎么樣也想象不到。

    “你什么你,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莊君是吧?你真的很菜?!编嚂悦逗敛豢蜌獾臎_我重重的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她再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又緊迫得問我:“找宋祁的那個人是你吧?嘖嘖,手段真低級,這游戲你到底會不會玩?”

    她挑釁得發(fā)笑,再輕松的撥弄垂落在肩上的散發(fā),酒紅色的發(fā)絲被她撥弄出各種形狀,她比起我的謹慎,更像是在聊天。

    “你如果是想來哭訴你怎么慘,那你先忍著,我不吃這套,你再慘那也是你活該倒霉,你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還跟我在這瞎談什么?!?br />
    我怒不可遏的反駁:“那你真的不怕汪旭發(fā)現(xiàn)這些,不怕他知道你的私生活這么骯臟?!”

    “我不怕啊。”她輕松無比的繼續(xù)說道:“我只怕他不給我買答應給我把孩子生下來就有的q3,要不然我天天頂著個大肚子,費勁死了。”

    沒想到她還嬌嗔得沖我抱怨,那是我有一紙婚約的丈夫,在她嘴里成了一個麻煩,我沒料到汪旭還和鄧曉枚有過這種約定,心里再難受,也只能忍著。

    看樣子鄧曉枚的目的真的很簡單,她就要錢。

    所以尊嚴,所以臉面,在她眼里,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知道了。

    “那就是說,你和汪旭,還在聯(lián)系著?!迸c汪旭答應的不同,他沒有送走鄧曉枚,繼續(xù)在接觸。這兩個中的一個,我想聽鄧曉枚親口說。

    “廢話。”她不屑得哼了兩聲:“說被你發(fā)現(xiàn)了,讓我躲躲,給我租了新的房子叫我先忍忍,要不是那房子還不錯,我早跟他撕破臉了。”

    忍忍?她鄧曉枚破壞我家庭住我丈夫買的房子,暫時搬走叫忍,那我這算什么,汪旭的承諾,哪怕是一個,都沒兌現(xiàn)過。

    他最讓我絕望的,是選擇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看來他真的不是不想跟我離婚,而是拖到之后,我沒辦法在離婚的時候讓他凈身出戶。

    他是在維護自己的權利,不是在維護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

    “這些汪旭他,都知道嗎?!?br />
    “哪些?。俊编嚂悦渡陨圆荒蜔骸笆悄愎此纹顔??他不知道,還是你跟個大老板在一起了?他不知道,還有什么呢,讓我想想,你打算要回我這房子的事,他知道了啊?!?br />
    “大老板,你說陸銘?!”

    我身邊能有幾個大老板,有點能力的除了王南之外,也只剩下一個陸銘了。

    要說鄧曉枚現(xiàn)在連陸銘都知道這事,已經(jīng)不讓我感到奇怪,畢竟她跟了宋祁,宋祁又和陸銘是合作關系,宋祁帶鄧曉枚出來,總可能會碰到陸銘。

    但她怎么知道我和陸銘認識這一點,依然讓我有所好奇。

    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婆婆終于選擇打破我們之間的約定,說破了這事,看來就算那十幾天我繼續(xù)自由的等著,也等不出一個好結果來。

    “我不知道叫啥,可能是吧,但長得還挺不錯的,你要是哪天又被玩膩了甩掉,記得找我,我少收點都行。”

    說到陸銘時鄧曉枚臉上才起了笑意,她甚至還為此來跟我套近乎,以中傷我的詞語。

    真的惡心的讓我難以忍耐。

    “鄧曉枚,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什么?”

    “像個**。”這是我對她唯一的評價,同時跟了至少三個男人,懷著孩子還和其他兩個糾纏,她已經(jīng)不是用賤能形容得了的。

    “哈哈,謝謝你的形容,那我再跟你說件讓你興奮的事吧。”

    我挑了挑眉:“什么事?!?br />
    “你既然知道了宋祁,那應該知道黃彰吧,黃彰是宋祁介紹給我的,我們?nèi)齻€人一起玩兒的時候,還沒你汪旭什么事呢,哈哈哈哈?!?br />
    鄧曉枚張著鮮艷的紅唇放聲狂笑,她尖銳的笑聲刺進我耳膜。

    讓我感到,一陣惡寒。

    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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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我們是相愛結婚
我頹然的坐在原位上,看著鄧曉枚黃彰一行人的離開,坐我旁邊的苗苗比我好不了多少,氣得渾身發(fā)抖,桌上的布料被苗苗拽在手里起了皺褶,顫巍巍的服務員走過來問我們需要什么幫忙。

    “滾!”苗苗一聲,把服務員又吼了回去。

    服務員縮了縮腦袋,灰溜溜的離開,又消失不見,像剛才之前。

    “真是可惡,這賤**還敢?guī)腥藖硗孢@套!她年紀不大卻老謀深算?!泵缑缫袅坎粶p地咒罵,聲音在安靜的咖啡店里回旋,就如同剛才的孤立無援,直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

    我沒料到,苗苗也未曾考慮,在我們?yōu)樽约河嬛\高興之余,低估對方的實力。鄧曉枚果真不止考自己的年輕本錢,在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跟她的差距,比我想象要遠的多。

    我暗暗的在自我悲憫,腦海里盤旋鄧曉枚臨走時的話,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還記得,記得她提醒我,我的一無是處,我的異想天開。

    從她刪除照片那一刻我就該有所警覺,她不會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可我還是掉以輕心,在最關鍵的一步打了敗仗,最好的時機錯失掉,我不知道還有何種可能,能同鄧曉枚再有這一遭的相見。

    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是我。她鄧曉枚,才是有真正見招拆招的本領,我可望而不可即。

    “你先別急,莊君,這事不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我們得從長計議,再不能這樣掉以輕心?!?br />
    苗苗皺著眉頭勸我,給我鼓勵,她臉色并不比我好看多少,興許是被剛才的場面嚇壞。

    我低聲抱歉:“苗苗,真對不起。”

    “沒事,你也不想,現(xiàn)在還不算最壞,至少我們還沒受傷害?!?br />
    黃彰的蠻橫態(tài)度幾分是嚇幾分是真,我真分辨不來。

    畢竟我和苗苗自大學里出來都是帶點小忐忑的一帆風順,還算和諧。

    就連見多識廣的苗苗,興許也未見過,如黃彰一樣流氣的男人,更沒想到,鄧曉枚會帶他過來。

    “鄧曉枚她,帶了黃彰過來,黃彰這男人,真的一點不介意,鄧曉枚跟別的男人有過茍且之事還懷了孩子?”我越想越不通,盡管鄧曉枚說過宋祁事黃彰介紹,我都沒這么懷疑。

    “苗苗你說,孩子真的是汪旭的嗎?”

    苗苗聽過我的話,戚戚然的嘆了口氣,不同于我的希冀,苗苗更為淡定:“莊君,你聽我說,就算孩子真的不是汪旭的,可那也得能走通親子鑒定這條路子才行,你看鄧曉枚,是配合我們的主嗎?這女人算計太深?!?br />
    說著越發(fā)不痛快,苗苗煩躁的抓扯頭發(fā)解氣,我坐在旁邊聽苗苗分析的確實有理,鄧曉枚之前的“配合”已經(jīng)讓我嘗到了苦果,現(xiàn)在我更不敢輕敵,對付鄧曉枚,必須得再三小心。

    “這女人,這女人才二十歲,怎么就這么深的城府,照理說不應該啊,操,難道是小時候經(jīng)歷了什么人生陰影,做人做事這么可惡?!泵缑绲吐暷剜?,在言談間稍稍分析,聲音慢慢放輕,像已陷入了深思。

    “對了。”苗苗一把緊抓著我手臂,神色激動:“這鄧曉枚應該還有家人才是,你說,我們要不然先從鄧曉枚的家人著手,她怎么都該有弱點?!?br />
    苗苗的話也正是我所想,鄧曉枚已經(jīng)很明確的表示不要臉不要情,唯一圖的只有金錢和無邊的*。

    一人所求,正是人之弱點,鄧曉枚的警告,源起于我們快伸手觸及到她的利益。

    “應該有什么弱點,只是沒被我們發(fā)現(xiàn),被她隱藏的這么深,之前能調查的都調查到了,家人,家人身上親密的人身上,很有可能還有點什么線索!”苗苗說得激動,臉上浮現(xiàn)希望,她眼波流轉,沖我一笑。

    “沒事的莊君,打起精神來,咱們就當出社會碰了一次壁,知道哪有陷阱避開走就是,沒關系,還有希望?!?br />
    她比我來得要堅強,拉著我的手替我鼓勁,要我別放棄。

    我絲毫不懷疑苗苗說的話,我也不可能放棄,正如我會相信希望,必須相信。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在門口提了提精神怕我爸媽擔心,大門剛打開一條縫隙,里面吵鬧的紛爭聲傳來,其中還有汪旭的聲音。

    “爸,您聽我說,真不是這樣的,都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是莊君誤會我了,爸,爸!”

    我百分百確定是汪旭的聲音,聽他的吵鬧聲我連忙拉開大門,稍走兩步到客廳,他背對著我,單手捧著臉,還在哭訴著。

    “爸,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哪有那能耐,莊君氣我對她的關心太少,壓根沒有出軌這事!”

    汪旭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字里行間態(tài)度可鑒。他正把一切事由往我身上推,我頓時怒火中燒,他怎么能這樣!?

    我爸板著臉看他,數(shù)十年刑警職務的他平日里不怒自威,再像現(xiàn)在這樣火冒三丈,更是讓人后怕。

    等我進來汪旭才沒接著說,回過頭來看我,臉上寫滿詫異神色。

    “你說啊,你再接著說啊,你當著我爸的面說清楚,事實如何,你還想抵賴?”我沒料到會有這樣一天。

    汪旭跑到我家來,當著我爸面,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

    遙想起之前,還有相似的畫面,我握有汪旭出軌的證據(jù),他把一切推給了婆婆和苗苗,有關他的責任,一概不提。

    他怎么能是,這樣的男人。

    汪旭閃過緊張神色,又馬上收起,轉而迷茫:“老婆,事實就是你都誤會了,你也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做這種胡事!”

    他把手從浮腫的臉上拿開,清晰的紅印刻在他無辜可憐的表情里,入木三分。而他還向我走來,背對著我爸朝我使眼色,拉著我手臂要帶我進房間去談,我甩開他的手,指著門口。

    “汪旭你滾出去。”

    “老婆你說……”

    “我叫你滾?!?br />
    之前汪旭推卸責任,我當他是對我余情未了,現(xiàn)在汪旭推卸責任,我只能相信是他的根性,在大事發(fā)生后,汪旭所做的一切,都是推卸責任,甚至跑來我家里,指責我的不是。

    “夠了!”我爸怒吼一聲,我和汪旭都沒再說話。

    他漲紅著臉,眼神落在汪旭身上,冷哼一聲:“汪旭,我曾把你當半個兒子看,沒有為我女兒偏袒過一次,我女兒是什么樣人你還不清楚,是會給你亂扣帽子的人嗎!她把真相告訴我們倆老是忍了多大的委屈,你真是個混賬!”

    汪旭面如死灰,咬著牙隱忍,輕聲辯駁:“爸,是莊君誤會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再和莊君談談,就一次?!?br />
    他豎起食指在空中拼命比劃出“一”來,他懇求的看著我爸,差點給他跪下,等我爸別過臉去,他才急著拉我的手進了房間。

    就三兩步的距離,我的手臂被他拽得難受,等進了房間才松開,他猴急的落了鎖,轉過身來壓著聲音就開始低聲控訴我:“不是說好不告訴爸媽的嗎,你怎么還說出來了,你不知道爸媽會擔心的嗎!”

    我冷笑,到這個時候才跑來掛心我爸媽的身體,是不是晚了點。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該操心的是這事嗎?”

    面對我的反問,汪旭還拼命的偽裝:“之前那次是我不對,我已經(jīng)給你道歉還做了保證,你怎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相信是建立在忠誠的基礎上,而你汪旭,你次次背叛我還來我這里討要相信,你配嗎?!”

    “我背叛?行,我認了?!蓖粜窀纱嗟某姓J,可他話里的重點,并不是這個:“那你背著我的時候,又在做什么,真以為我不知道了?”

    我氣得胸腔難受,哪想汪旭現(xiàn)在又開始污蔑我轉移話題:“那你說,我在你背后做了什么?”

    我做過再過分的事,都是汪旭的自作自受活該報應。

    汪旭看我眼神很冷,透著絕望的味道,他悲憫得像忍了重辱:“我還在堅持我們的感情,你卻想著跟我分家,莊君,我給了你一個家,也保證今后的安穩(wěn)無憂,你還想如何?!?br />
    他說的,是我和婆婆的約定,他或許覺得我莊君貪心,想剝奪他的一切。

    “汪旭,你已經(jīng)給不起我安穩(wěn)無憂,你現(xiàn)在只能給我的,是合理的報償?!?br />
    汪旭緊鎖眉頭:“你什么意思?!?br />
    “我要跟你離婚,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瑹o論你現(xiàn)在再瞞再藏,你斷我后路想我山窮水盡,我也會抓住任何一個你避不開的死角,讓你嘗嘗我受過的一切?!?br />
    “離婚?你還真想跟我離婚?”汪旭的表情壓根不信,他像聽了一句天方夜譚。

    “不不,我們不能離婚,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是相愛結婚,不應該這樣?!彼嘀樋卦V我的不給機會。

    “我想我們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好好談談,我怎么可能再瞞你,只要你問我什么都說,你再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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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死不離婚
汪旭說他什么都說,讓我暴躁的情緒突然消停。

    可能我等了太長時間的有話直說,等到我慢慢消了期待,還是從未等來一句汪旭的誠心話。

    等待之苦,是我曾經(jīng)等不到汪旭的回心轉意,大抵同婆婆等待我不索求的同意離婚,是一樣的罷。

    “汪旭,你摸摸我的手。”

    “怎么了,有點涼,不舒服?”他稍稍起了緊張神色。

    我搖搖頭。

    “我嫁進你們汪家三年,做了三年的賢妻,有一天你會忘記,婆婆會忘記,但我的手記得?!?br />
    結婚之后離職之前,我從家里的小祖宗慢慢養(yǎng)成他們汪家的賢兒媳。不說十成十,但十分之九的任何舉動,都是為了汪家考慮。

    汪家之興是我所樂,汪家之福是我所盼,我很少再去考慮自己身上漸漸有了的變化,我的手因操勞變得粗糙,是我曾經(jīng)以為的細枝末節(jié),沒被我重視過,直到現(xiàn)在,我不想再把喜悲拴在汪旭身上,想過我莊君自己的人生,而汪家留給我的可取之處,近乎為零。

    “我記得,老婆,我真的都記得,我記得你的好,你為整個家操勞的一切,是辛苦你太長時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么?!?br />
    汪旭捧著我的手,臉上堆砌而起的心疼,同他的手渡過來的溫度一樣,都太不真切。

    “那好,那我讓你把鄧曉枚戶下的那套房子拿回來,你愿意么。”

    話音一落,汪旭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垂下眼神,再抬起瞧我?guī)籽?,糾結著吞吐著彷徨道:“老婆,這個問題,你看……”

    他的聲音越發(fā)低落,我安靜的等,也沒等來他接下來的話。

    “我沒其他要求,那套房子,得要回來?!?br />
    就算那房子的全部價值都是汪旭一人的努力所得,可他現(xiàn)在還跟我維系著婚姻的關系,他拿來送給另外一個女人的舉動就是大錯特錯。

    “在你眼里,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沒有一套房子重要嗎,我們再繼續(xù)努力的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
    “汪旭,你覺得,我就是想要那一套房子對嗎?”

    “不是嗎?難道你不是真的想要?你只是想說這話來測我一下?”汪旭激動里,稍稍有些期待。

    我搖搖頭,把嘆息放在心里。

    “汪旭,你可能以為要回房子是我貪心,可貪心的人,是你?!蔽也唤乃?,在和汪旭沒面臨各種各樣的矛盾之前,我沒多少機會能更深一步的了解他,在沒有大矛盾的時間里,我和他都是相安無事地相敬如賓??涩F(xiàn)在一旦鬧了離婚,一旦感情起了裂縫,汪旭為何一夜之間變成這番模樣。

    是我曾經(jīng)粗心大意,還是一直自我蒙蔽眼睛,不相信他是這種人。

    我嘆了口氣:“你想你出軌之后被我原諒,你希望之前的錯誤不被計較,可你為什么不替我想想,樓下的房子擺在那里,就是打我莊君臉的證明,你在替自己考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被傷得多深,我要怎么去面對?你在和我還有婚約的這段時間里,跟另一個女人有過的曾經(jīng)還在一遍遍的傷害著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蓖粜衲樕系目啾瘮D成一團:“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很難過,但我會去證明我愛你的決心,我們在一起會幸福起來的,甚至比之前還要幸福,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曾經(jīng)答應要原諒我的不是嗎,可你為什么最近老是在逃避我,你答應過讓我們重新開始的。”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是你去掛失我手上的銀行卡?讓我山窮水盡讓我自生自滅?”

    一回想起當時在得到銀行柜員說起銀行卡已被掛失的事實被人鄙夷的看著像偷竊不得的賊。那一刻,我多想當著汪旭的面問問看,他表過的衷心,又在什么地方。

    “你誤會了,你全都誤會了,我那是害怕啊,老婆,我害怕你真的不再給我機會,真的想繼續(xù)離開我,我沒辦法,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讓你重新回來找我,我知道你是個不愛麻煩爸媽的人,所以你只可能回來這些找我,再給我個機會不是嗎?”

    原來如此,要不是聽他當面說出口的話,我都還在想,汪旭此舉是要干什么。原來是他對我的了解不淺,擺明了知道我不想把事鬧得太大,想我沒錢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回去找他。

    “所以你利用對我的了解來傷害我,是這個意思,對嗎?”

    “當然不是!莊君你怎么會這么想?。课抑皇窍肽阒鲃踊貋砦疑磉?,我之前怎么求你回來你都不當一回事,我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怎么去找你,不知道怎么挽回你,只能這樣,我真不是想斷你后路什么的,只要你答應回我身邊,我身上所有的卡都給你,什么都給你,行嗎?!彼懞玫睦业氖址旁谒爝呌H吻,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懇求的,急切的。

    “那我要鄧曉枚的那套房子,你給我嗎?!?br />
    這句話問得,直叫汪旭啞口無言。

    行吧,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你走吧,反正這婚必須得離,你拼命把鄧曉枚藏起來,不就是想分家的時候少分我點么,但汪旭,你既然要瞞,就瞞嚴實了,別被我抓到現(xiàn)成的,到時候有些東西,法律會讓你吐出來。”我兇橫的瞪他一眼,先一步出了房間。

    這里是我家,汪旭還能一個人賴在房間里走不成,現(xiàn)在我爸媽也基本知道事情真相,沒一個人歡迎的地方,他自然知道走。

    我在書房里找到我爸,正背對著我看著他那些花,我走上前低聲喊了下他,他轉過身來,卻在安慰:“莊君,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們,這事你沒有錯,別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們做父母的,出發(fā)點只為了自己孩子,你別自責,多考慮考慮自己,知道嗎?”

    “嗯。”我聽我爸這么說甚是心酸,我就怕他們多心才不敢一開始就說,哪知道還是讓他們擔心了,他們還反過頭來安慰我。

    又和我爸聊了一會兒才從書房里出來,我媽已經(jīng)回來,正在廚房洗菜,我過去的時候她看我一眼,指了指我房間方向,我無奈的看去,難道是汪旭還沒離開。

    我留給他時間讓他自己走,既然他不肯走那我只能再說清楚一點。

    等我回房間去后,他還站在書桌旁邊,臉色拉垮下來,像是在生悶氣。

    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你怎么還不走?!?br />
    “我走?那你先給我解釋解釋,你說的工作究竟是什么,你每天到底在忙什么?”他趾高氣昂的把我的手機遞給我,冷哼一聲。

    我接下手機,眼皮突突的跳,壓抑心里的緊張,稍稍安慰自己,沒任何關系,經(jīng)歷陸銘那事之后,我警惕的把任何東西都刪了個干凈,所以汪旭不可能看到任何對他有用的內(nèi)容。

    “你這話什么意思?!?br />
    汪旭手指著手機,冷聲道:“有個叫董露的女人給你打電話,叫你去公司核對工資卡等信息,她說你現(xiàn)在壓根就不是助理,你是給你們老板看孩子的!”

    “那又如何?”這就成了汪旭逆轉態(tài)度的理由?我不相信,這能比汪旭當初瞞著我跟個女人廝混還要讓人生氣!

    “如何?你還敢說你之前忙是因為出差?你壓根就沒出差,你接個孩子能出什么差,你平時根本就不忙,可我每次叫你回家你都說你加班出差加班出差!你壓根就是在對我撒謊!”汪旭激動的看著我,他氣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面對汪旭的怒氣,我心情非常糟糕,更覺得莫名其妙:“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你要不是出軌在先,我會每次看到你都覺得煩嗎,你讓我回家再面對你,再看著你撒謊的臉?我做不到!”

    突然汪旭激動的提了提旁邊的椅子,椅子撞擊到墻壁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他也不再壓著聲音,沖我吼過來:“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是看著我煩,還是看另外的人不煩才跑去給人家接孩子,大老板,大老板請不到人接孩子還叫你去接?你們到底什么關系,你真的好意思說我?你出差去了什么地方,跟誰一起,跟大老板嗎!”

    汪旭現(xiàn)在反咬我一口的態(tài)度令我火冒三丈!

    “你真有臉賊喊捉賊,你給我滾出去!”

    “行啊,我滾,我現(xiàn)在就滾,可是離婚,你別想我同意,除非我死!”

    汪旭憤憤不平的從我房間離開,直到大門傳來刺耳的關門聲。汪旭真的走了,并留下了宣言,他說他死不離婚,不知是真的,還是一句消極的負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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