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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是偶看過最好看穿越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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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三頭犬2008-01-04 16:44  天氣的炎熱遠比阿爾緹妮斯想象得還要厲害,簡直熱得如同蒸籠般,吸進肺里的氧氣比呼出去的二氧化碳還要熱上三分,就連眼睛都受不了熱空氣的折射,看到的東西像是覆上了一層薄紗,霧蒙蒙的,全身燥熱難耐。
  她終于明白,赫梯人為何要稱其為火季了,真是名副其實,像是在火里烤似的,她已經(jīng)快熱得快發(fā)瘋了,真想跳進眼前碧波蕩漾的池水,讓自己涼爽一些,但——她瞄了一眼站立在兩側侍衛(wèi),腦子里這唯一可以消暑的方法瞬間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她嘆了口氣,繼續(xù)咀嚼著吃了一半的面包,大該是被太陽燒烤了一會兒,嚼在嘴里也覺得熱燙如火,難以下咽,漸漸地也失了胃口,可是她不吃,肚子里的小東西可不能不吃,只好和著湯忍耐著往胃里送。
  “怎么?又沒胃口了嗎?”看她吃得如同在嚼蠟般的無味,薩魯擔憂的問道,由于天氣過于炎熱,即便是在殿內用膳,也覺得酷熱難擋,除了晚間稍微涼快些,其他時候她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連用膳也比往常少了很多。
  她搖了搖頭,吞下口里的面包,又啜了一口果汁,雙眼依然盯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池面,一臉的期望。
  “路斯比的話你必須要聽?!笨闯鏊目释?,他不茍同的蹙起眉,知道她不相信預言,認為是鬼神之說,但是路斯比的確有這個能力,只不過甚少有人知道,既然他說了,就不會有錯,現(xiàn)在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她回頭,鼓起腮幫子咕噥道,“好了,我知道,你用不著每次都提醒,就算再熱我都不會靠近水池?!逼鋵嵥芟豚椭员?,可問題是這里當家的不是她,有眼前這個看門神,想接近水池都難,要怪就怪路斯比爺爺為何要告訴他,瞧他緊張的樣子,仿佛她隨時都會跌進水池里淹死似的。
  如果是在現(xiàn)代,她絕不會乖乖的呆坐在這里,早跳進游泳池消暑了。
  “你真的很怕熱?!彼_魯笑道,讓身后搖扇子的侍女都到她身后去,好讓她能夠涼快些。
  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撕扯著手里的面包,現(xiàn)在的她可是萬分的想念空調和冰激淋,偏偏這時代連冰都沒有,再加上孕婦的體溫本就比普通人高,真是苦不堪言。
  “我陪你下棋,你不是常說心靜自然涼嗎。”他剝了個葡萄,寵溺地遞進她嘴里,然后又剝了一顆給自己。
  “免了,你用過午膳還要去視察軍隊,不用陪我了,等會兒我午睡一下,睡著了就不會覺得熱了?!?br />   “那也好,等我回來了再陪你?!弊罱氖秤懿?,本就有些瘦,現(xiàn)在又瘦了一圈,雖然他表面無事,心里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所以三餐都陪她一起用,期望能在緊迫盯人的情況下,逼她多吃點東西。
  她點頭,在他那好比高壓電流的眼神下,硬是張開嘴吃下他遞來的食物,“對了,關于米特委任官員的事,我想先和你談談?!?br />   “現(xiàn)在你先把東西吃了,吃完了我們再談?!彼诌f了一塊烤肉到她嘴邊。
  “能不能不吃?!边@塊肉很大耶。
  “不吃就沒得談。”
  迫于他的威脅,她乖乖的張開嘴吞了下去,真懷疑,她的肚子那么大是不是因為他喂食的能力太厲害的關系,要不怎么大得那么離譜。
  “米特的橄欖油產(chǎn)量豐富,而赫梯及其缺乏,你想到好方法了沒有?!彼滔伦炖锏呐H鈫柕?。
  “我想可以以物易物?!?br />   “你是說,用橄欖油和赫梯換取所需用品嗎?”
  “嗯,赫梯的小麥和大米,向來都豐裕,與其積壓在糧庫,不如分出一些,用于交易,米特的農(nóng)業(yè)只恢復了七、八層,幾年之內,糧食可能無法供給?!?br />   對他的提議,她突然輕笑出聲,“你猜這是我們第幾次不謀而合了?!?br />   他垂首,挑起眉骨,“既然你有了主意,還問我?”這并非是一時的巧合,對于政務,她拿捏得極其精準,有時候深謀遠慮得令那些三朝元老都望塵莫及。
  “米特仍屬于赫梯管轄之下,你是最高統(tǒng)治者,我充其量只是謀士,自然要詢問你的意見才行?!币粐鴥芍浦?,體現(xiàn)得不過是一個國家用兩種治國方針,治國方式不同,但依然是一個國家,國君是他,她這個女王當然也歸他管轄。
  “我會把這件事交由路斯比處理,你現(xiàn)在要盡量多點休息?!彼嵝训?,她每件事都親力親為,勞累自是不用說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身懷六甲,而他也開始憂慮,她那么嬌小,分娩時的痛苦,她承受得住嗎?會不會有危險?而每當思及此,他又會陷入另一份痛苦,等孩子出生了,也就意味著一年之約即將期滿,到時她會留下嗎?會愛上他嗎?
  這一切都像一把烈焰焚燒著他,而他能做的就只有珍惜眼前的和她相處的日日夜夜。
  他心里的苦澀日益俱增,而她總是借著討論米特的事宜來躲避他的情意,好像他們倆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米特,再這樣下去,他真想滅了米特,好讓她可以多些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無奈地搖頭,女人啊,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用完膳后,薩魯就去視察軍隊,而阿爾緹妮斯則躺在床上,補個眠,因為有他在,她根本睡不好。
  其實,即使睡著了,她也總是承受著夢里的壓力,但不睡又不行,所以她盡可能想些其它的東西。
  闔上眼,她很快沉入了夢鄉(xiāng)。
  夢又來了,卻同以往的不同。
  夢里,一片黑暗,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正透著嗜血的光芒,驚悚而駭人,她卻不害怕,一步步地朝匍匐在角落里的巨大身影接近,耳畔清晰地聽到了一陣粗重的喘氣聲。
  當她即將要看清它的樣子時,她從夢里醒了過來。
  “女王陛下,您醒了?!?br />   阿爾緹妮斯張開迷蒙的雙眼,視線對上一張俏皮的小臉,他正喜滋滋的看著她,“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才一會兒?!毙∧樕弦浑p暗紅色的雙瞳正閃著崇拜的光輝。
  “你又來了?”她坐起身,用小手抹去額頭上的汗,連睡著都覺得熱,這要命的天氣。
  “雪梨姐姐今天要去神殿打掃,所以我自告奮勇就來了?!?br />   阿爾緹妮斯瞅著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他的名字叫貝羅斯,是她幾天前逛市集的時候,從下三濫的人販子手里救下來的奴隸小孩,見他孤苦無依,她就將他帶回了皇宮,把他安插到巴魯尼身邊做個小醫(yī)官,好讓他將來能自食其力,可他正事不做,老往這里跑。
  “貝羅斯,我讓你在巴魯尼身邊學醫(yī),是想讓你能掌握一門生存技能,你不要盡干些侍女們做得活?!笔q的年紀在二十一世紀尚在父母的懷里撒嬌,可在這時代男子卻已經(jīng)算長大了,特別像他這種奴隸出生的孩子,如果沒有一技傍身,早晚餓死在街頭。
  “女王陛下討厭我嗎?”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泫然欲泣,樣子像極了一只被遺棄的小狗。
  “不是!你別哭啊?!睕]見過比女孩子還愛哭的男生,當初救他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哭得慘兮兮的,讓她舍不得丟下他。
  她妥協(xié)的嘆了一口氣,“我想洗個臉?!?br />   “我馬上端水給您?!蹦菑埣t潤潤的小臉立刻眉開眼笑,一溜煙的閃了出去,又一溜煙的閃了回來,小小的身子正捧著一盆溫熱的水,像獻寶似的端到她面前。
  她伸手接過,擰干帕巾擦試著額頭上的汗珠,腦子里開始為剛才的夢疑惑著,她怎么老做夢,這次又是什么意思。
  “女王陛下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頭,努力回想著那個夢的經(jīng)過。
  “那您想看書嗎?”
  她又搖頭,根本沒聽見他說得話。
  “要下棋嗎?”
  她還是搖頭,心里總有種異樣的感覺,讓她理不出頭緒。
  不一會兒,她耳畔就傳出一陣抽泣聲,“女王陛下,果然是討厭我。”
  她抬眼,看著快哭出來的貝羅斯,他紅著雙眼,眼眶濕乎乎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捂住額頭,“別哭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了?!?br />   “是!”貝羅斯那張可愛的小臉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歡喜樣,速度比翻書還快,瞧他興高采烈地模樣,她像是看到了一只搖著尾巴的小狗,正圍著主人身邊團團轉。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起身,走出寢殿,想著出去透透氣也好,至于那個夢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也說不定,她也就放寬了心。
  走到殿廊上,她仰天看著遠處的夕陽,橘紅色的余暉在天際邊徘徊,空氣中已經(jīng)少了一份炎熱,吹起的微風帶著一絲涼爽,讓她精神也為之一振,一時間煩惱盡掃。
  她靠在廊柱上,吹著風,視線落在寢殿旁的蓮花池上,碧波蕩漾的池水也被染上了一層金桔色,仿若金色的綢緞,美不勝收,令人忍不住想去碰觸。
  不過,她沒那么做,因為那些奉命看管她的侍衛(wèi)還在,只要她想靠近一步,他們準會把她五花大綁的送回寢殿的床上。
  “貝羅斯,你相信預言嗎?!彼肫鹇匪贡葼敔?shù)亩摗?br />   “相信啊?!彼蓺獾鼗卮?,踮起雙腳,手拿扇子,不住地替她扇風消暑。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她差點忘記他也是這個時代的人,也是個神論者。
  她不明白為什么不能靠近水池,路斯比爺爺也沒有明說,更甚者,連出皇宮的自由都受到了禁錮。
  “女王陛下不相信是吧,也對,您從小就不相信這個?”紅彤彤的小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肯定地點了點頭,下一刻,又像是說錯了什么似的,連忙捂住嘴,傻笑起來。
  “你剛剛說什么?”阿爾緹妮斯怪異的看著他,他說話的語氣怎么像是從小看著她長大似的。
  他連忙揮手,“沒有,沒有,我是說您的樣子就是不相信嘛,想必從小就不太喜歡這個?!?br />   她狐疑的看著他,可是他臉上除了俏皮可愛之外,什么都沒有。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貝羅斯干笑了幾聲,鼻子也跟著聳動了幾下,“女王陛下,你又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明知道他在岔開話題,她也沒去深究,只不過他可愛的有點像只小狗,而且還是那種最無害的,不免也跟著他的話題說道,“什么味道?”
  聽聞,他的鼻子聳動得更為厲害,甚至用力嗅了起來,“是烤肉的味道,是羊腿,今天晚上是吃羊腿哦?!?br />   “你的鼻子真靈,跟小狗似的,廚房離這里可是很遠的。”他真的像極了小狗。
  她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沒想到,他可愛的小臉瞬間一凜,快得讓她以為看錯了,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稚氣的摸著后腦勺,“哪有了,我只是中午的時候去過廚房,才知道的啦?!?br />   “是嗎,那可慘了,今天姆爾希理說不定會讓我把整只羊腿都吃了?!?br />   一想起他可怕的喂食,她連散步的心情都沒有了,要是雞腿她到還可以承受,不知道回去裝睡還來不來得及。
  她垮下臉,急沖沖的趕回寢殿,徒留下貝羅斯在廊柱旁站著,突兀地,他眼中閃出一道紅光,射向金光粼粼的池面,在他的瞪視下,一個微小的漩渦瞬間消散。
  池面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
  
  明月高掛,星辰閃爍,清風習習,舒爽異常,夜晚的哈圖沙什城已經(jīng)卸下了火熱的外衣,雕梁畫棟的殿廊上只有巡邏的士兵,一盞盞澄黃的燈懸于燈榻上,將皇宮照得分外的透亮。
  皇帝寢殿內,獸皮地毯上安坐的兩人正以猶未盡的評論著剛才的棋局。
  侍女們安靜的跪坐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時刻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打瞌睡,可惜生理時鐘已經(jīng)迫不急待了敲響了警鐘,震得眼皮子直打架。
  “明天去米埃林?”把玩著手中銀制棋子,還來不及放下,阿爾緹妮斯就聽到了一個令她興奮異常的消息,身子不安分的挪動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薩魯放下手中的棋子,揣摩著之后的棋路,然后抬眼看著她。
  近來的天氣酷熱得異常,未免她中暑,他打算明天帶她去離哈圖沙什城不遠的米埃林,那里有一座地下神殿,非常的涼爽舒適,最總要的是那里沒有水池,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政務怎么辦?”既然他也要去,誰來負責朝政,她倒無所謂,前幾天已經(jīng)派卡爾和塔卡去米特處理農(nóng)耕的事務了,而且也交代了幾項決策,后面的日子她會比較悠閑,不過去米埃林,就意味著要和他單獨相處,難免有點不自在。
  “放心,有路斯比在,政務交給他,我很放心?!彼圃盏卣f道,眉宇之間神采奕奕,看起來心情出奇的好。
  這次去避暑可以和她單獨相處,實在是難得的機會,時間一日日的過去,離他們的約定也越來越近,本來讓她登基為女王,是為了她的安危,也期望能夠與她朝朝幕幕的相伴在一起,沒想到,政務會如此的繁忙,盡管兩人日夜都在一起,真正相處的時間卻少之又少,只有用膳和對弈的時候,才能聊聊天。
  “你好像比我還高興?!币娝矶紥熘Γ词箘偛潘斊辶?,也絲毫沒受到影響,不免讓她懷疑他的用心。
  “是嗎,你高興就好?!彼芏淮穑睦飬s樂翻了天,盡管忙碌了一天,只要一想到能和她單獨相處,這份高興勁就足以將所有的疲勞都消失殆盡。
  她狐疑的看著他,然后將手中的棋子‘啪’的一聲放下,吃掉了他的馬,語帶警告地說道,“你可不準動歪腦筋。”
  盡管兩人絲毫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睡在同一個寢殿,也是她睡床,他睡榻,沒有越雷池半步,不過他可是有案底的,誰知道,去了沒有人的地方會干出什么。
  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嗎?”他有種被人當頭潑了盆冷水的感覺。
  她瞇起眼,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這就是證據(jù)?!?br />   他煩躁的扒了扒濃密的頭發(fā),知道她不可能那么簡單就原諒他,可懊惱和悔恨也無濟于事了,“那時我氣極了。”
  她哼了一聲,那種事對女人來說很難能忘記,心里總會有那么一小塊疙瘩存在,無關乎對他的感覺,而是尊嚴問題。
  “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他坦然地望著她,眸中含著濃烈的深情,像似漲潮海水,幾乎能溺斃她。
  這么火熱的凝望,讓她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如同小鹿般撞擊著,垂下眼睛不敢直視他,每當獨處的時候,他偶爾都會露出這種神情,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時間拖得越久,她越覺得無力解開這把禁錮自己的鎖,逃避是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不下了?!彼湃坏娜酉缕遄?,不再搭理他,逃也似的步入殿內的寢室。
  薩魯坐在原地,望著下了一半的棋局,笑意涌現(xiàn),無奈而悵然。
  他又給她逃了?。?br />  ?。?br />   米埃林位于哈圖沙什城南部,是一座沒有華貴的宮殿,也沒有林立的莊嚴神殿,以山為墻,峭為門的山谷。
  這里并沒有什么可游玩的地方,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城市,只不過這里有一座非常特別的洞穴,說它是洞穴,也不盡然,它其實是一座在地下五十米深處的神殿。
  黑暗的深處,天然的洞府仿佛鬼斧神工,造就了一座莊嚴而雄偉的地下建筑,令人嘆為觀止,長長的甬道,油燈閃爍,宛如白晝,金漆彩繪的圖騰描畫著神的世界,巨大的石像在兩邊佇立,正殿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不是人類的模樣,而是一只碩大的巨犬,張牙舞爪的騰飛于一片火云之上,目露兇光,銳利的犬牙如同如鐮刀,似乎瞬間就能把獵物撕成碎片。
  阿爾緹妮斯瞠目看著眼前這座可以算是恐怖的雕像,竟然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親昵感,她知道在古代西亞神話中,有兩位犬神,一只是埃及的犬神阿努比斯,也就是死神。
  另外就是源于希臘神話中腳踏火焰,擁有一雙暗紅色雙眼的地獄三頭犬——凱洛貝羅斯。
  從薩魯口中,她得知這里是侍奉凱洛貝羅斯的的神殿,因為古赫梯人認為它是可以避除邪魔的保護神,所以一旦帝王發(fā)生災難,都會到此避禍,所以這里是只有皇家才能進入的圣地。
  她出生在希臘,對它也非常熟悉,只不過她覺得很奇怪,那么猙獰的雕像,她全然不覺得驚悚,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親手撫觸過它。
  想到此,她才驚覺自己的手已然撫摸著它中間那只最為兇狠的頭顱,一下又一下,迷茫中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肉軟的毛皮所帶來的溫暖。
  但這是黃金打造的雕像,哪里來的皮毛,可是她真的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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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痕2008-01-04 16:49  靜夜的天空,華燈初上,皇帝的寢殿里不時傳來陣陣抽泣聲,阿爾緹妮斯淚眼朦朧的看著趴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男人,心如刀割,怎么也沒想到一醒來,就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哀傷。
  “阿爾,你還好吧,你才剛醒過來,還是扶你回床上再躺一會兒?!笨ú妓箲n心的說道,剛才她突然轉醒,面色紅潤,身體檢查也頗為健康,現(xiàn)在臉色卻慘白如雪,臉頰上還掛著淚痕,他原先的喜悅之情蕩然無存。
  眼淚止不住地滑落,她伸手抹去淚珠,慘白的小臉佯裝一抹笑容,她搖頭,“我躺了一個月了,還要讓我躺嗎?”
  靈魂歸位,醒來之后,她才知道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而在眾人那種喜極而泣的表情下,她卻沒看到薩魯,因為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聽到噩耗之后,她就心急如焚的奔至他身邊,只是一眼,就足以讓她淚濕衣襟,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愛哭,像是水做的,淚水流個不停,心痛得令她無法喘氣,她還不能篤定自己是不是月亮女神,但當她看到他無生氣的陷在柔軟的床榻里,她能很清楚感受到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她能明白月亮女神,為何會選擇不再愛暴風雨神,眼見他受傷卻愛莫能助的心情,比自己受傷還要慘痛幾分,痛得不止是心,連身體也承受不住地仿佛快要倍撕裂了。
  看出她眼中的擔憂與哀傷,卡布斯拭去她不斷滴落的眼淚,安慰的說道,“你放心,他沒事,只不過還在發(fā)燒?!彼桓艺f出真正的情形,事實上,皇帝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至今沒有清醒過,要是高燒還是退不下去,他的情況著實堪憂。
  “怎么會這樣,我們不是在地下神殿嗎?什么時候回到皇宮的?他又為什么會受傷?”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個勁地問道,緊緊揪住卡布斯的衣襟,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卡布斯安撫地輕拍著她的背,“你別太激動,小心身體。”將她攙扶到一邊的椅榻上坐下,他才娓娓道來:“你莫名奇妙的昏迷后,他就像發(fā)了瘋似的,以為你快死了,所以連夜就抱著你回皇宮,打算讓巴魯尼醫(yī)治,結果,路上遇到了埃及的伏兵,在打斗中,由于要護著懷里的你,他硬生生的被捅了好幾刀?!?br />   卡布斯垂下眼,對當時的情形還心有余悸,當時的他就像頭負傷的野獸,不停在她床邊哀嚎著,聲聲都涌著無盡的悲傷,他變得如同暴風雨般的暴戾,殘暴地肆虐著所有人,在查不出任何病因的情況下,他差點死在他劍下,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后怕,之后,他們連夜啟程,希望能盡快趕回皇宮,找巴魯尼救治,沒想到,路上竟遇到了埃及的刺客,盡管他劍術高超,可是心牽掛著昏迷的她,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只有一只手在揮舞著劍,而對方又是招招致命,幸好卡魯伊帶著援兵適時出現(xiàn),否則不堪設想。
  “真讓不敢相信,他被人刺了好幾刀,血流不止,卻好似沒事人一樣,片刻不離的地守著你,直到連巴魯尼都找不出病因,他突然就發(fā)起狂來,拔劍就想殺人,可能是悲極所致,又流了很多血,加上發(fā)瘋似的亂砍,亂吼,體力不支,就暈死了過去?!?br />   聽聞,她眼淚落得更兇,他總是這樣,為了她什么都不顧。
  “你們沒有替他治療嗎?”都一個月了,他的傷口似乎還沒有愈合的跡象。
  卡布斯哀嘆道,“他不準任何人靠近,也不準任何人治療,直到他昏過去后,我們才有辦法。我們在湯藥里加了點迷粉,好讓他沉睡,不知道是不是迷粉的劑量他開始適應了,他昏睡的時間一天比一天短,我們也酌情增加劑量,直到不能再加為止?!痹偌酉氯?,恐怕這輩子他都甭想醒來了。
  “他為什么總是那么不愛惜身體。”溫熱的淚珠滴在她握拳的手背上,即便是用聽得,她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他那種狂狷的愛。
  “阿爾……”卡布斯將她擁入懷里,從來沒見過她哭得那么傷心,“或許是我多嘴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說,你放開自己的心吧,雖然我之前的確很討厭他,不過他真的很愛你。”在那段以為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的日子里,他深切體會到皇帝有多愛她,那種恨不得掏心挖肺的愛,令他都為之震撼。
  任由淚珠在眼眶里打轉,他說得,她都能明白。
  “抱歉,我多嘴了,我只是不想你這么痛苦,自從遇到他后,你越來越會哭了。”曾經(jīng)當叛軍首領的她,是那么的堅強,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冷靜沉著,何時看到她如現(xiàn)在般,柔弱無助,淚眼漣漣,看得都讓人覺得心痛。
  “我知道,我知道!!”她哽咽地啜泣著,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沒封印阻擾她了,她會好好愛他的,雖然愛他的代價會讓她失去很多,但既然要愛,那就干脆愛的不顧一切,扭扭捏捏是軟弱的行為,因為她已經(jīng)浪費太多時間了。
  這或許是命運給她的試練,無論多艱難,現(xiàn)在的她都樂于承受。
  “我要留下照顧他?!彼ǜ蓽I說道。
  “你才剛醒?!彼麚乃龘尾蛔?。
  “我要陪著他?!?br />   “好吧,那有事就叫我?!币娝庵緢詻Q,他也只能妥協(xié)。
  她點頭,起身走到床榻邊,看到薩魯毫無生氣的陷在床榻上,淚水再次涌出,“你這個傻瓜,傻瓜……”她的啜泣地罵道,跪坐在床榻邊,執(zhí)起他冰冷的大手,貼在臉頰上,靜靜地陪伴著他。
  
  過了幾天,在阿爾緹妮斯衣不解帶的照顧下,薩魯終于退燒了,但他仍然沒有醒,或許是不愿醒過來,總之在卡布斯宣布他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時,他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薩魯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挪動著嘴皮又開始了噫語:“阿爾緹妮斯……阿爾緹妮斯……”
  床邊正在小憩的阿爾緹妮斯張開眼睛,她聽到了,急忙審視著昏迷中的他,卻又一次失望地垮下小臉,她取過侍女遞來的濕棉布,細心的擦拭著他冒汗的額頭,小手輕輕滑過他堅毅的五官,“醒過來吧,我就在你身邊?!?br />   她俯首貼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只有這樣,她才能安慰自己,他還活著,只是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時候,也這樣期盼著,我現(xiàn)在也感同身受,只求醒你過來?!彼裏o比渴望看到那雙魅惑人心的綠眸,總是那樣閃著急切的索求,讓她如同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安心而滿足。
  “女王陛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身旁的侍女輕聲問道。
  她搖頭,依然忘我的靠在他胸膛上,只要他的心跳沒有停止,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那我來給陛下擦拭一下身體吧。今天天氣特別炎熱,看陛下流了不少汗,潔凈一下身體,好讓他舒服些?!?br />   她抬起頭,看著那盆清澈的水,也好,他睡了那么久,也是該好好洗一下了。
  “讓我來吧!”她示意侍女將水盆放在地上,取過盆里的棉布擰干,沿著他的脖頸輕輕的擦拭著,然后是他的胸膛,盡管受傷讓他有些消瘦,但他的體格依然很健壯,就像是包著絨布的鐵塊,暖暖的,讓她有些羞澀,以往像這樣觸摸他的機會加起來也沒現(xiàn)在的多,
  她細心的擦拭著,就像是輕柔的呵護著他,每每碰到他腰間的繃帶,她眼中就涌上一團水霧。
  “女王陛下,還是讓我來吧!”侍女見她快哭了,急忙上前想要幫她。
  “不用了,幫我把他翻個身,我好幫他擦背?!彼A苏A搜劬Γ仆搜壑械哪菆F霧氣。
  “是!”侍女依言,協(xié)同她,幫薩魯翻個身,讓他趴伏在床榻上。
  阿爾緹妮斯將棉布過洗了一下,然后擦拭他的背。
  她不禁想起,在奇卡魯時,她也替他擦過背,只不過兩次的心情卻截然不同,她凝望著他的背,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傷痕,雖然不知道它們是怎么來的,但足以將她逼退回去眼淚再次涌出。
  他肩胛骨附近那塊鮮紅色的胎記,此刻分外明顯。
  這是……她突然臉色慘白的捂住胸口,又來了,又是那種痛。
  侍女見她臉色發(fā)白,慌張不已,急忙扶起她。
  “沒事,只是胸口突然有點疼?!?br />   侍女聽聞,大驚失色,連忙叫道,“我去叫御醫(yī)?!?br />   還未等阿爾緹妮斯開口阻止,她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阿爾緹妮斯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皇帝重傷,讓她們變得草木皆兵,她也跟著被當成易碎品,就怕有個三長兩短,她坐回床榻上,等待著疼痛消失,視線怔忡的盯著那塊胎記,有些呆滯,莫名地,她心中有種預感,這塊胎記定和她有關。
  還沒等她細想,腦中就突兀的傳來熟悉的聲音。
  “正如你想得那樣,這塊胎記的確和你有關。”
  貝羅斯?。克奶帍埻?,卻沒看到任何東西。
  “我不在你身邊,我只是通過傳音和你對話,你不用說話,只要用腦子想,我就能聽到了?!?br />   她捂住腦袋,對這種談話方式多少有點驚悚,“你說,這塊胎記和我有關?!彼谀X子里想著要說的話。
  “嗯,這就是當年你用箭射中的位置?!?br />   “為什么他會帶著這樣觸目驚心的胎記。”
  “因為他死前曾說過,無論轉世幾回,他都會愛你,但同樣的他也忘不了你的背叛,所以他要永遠記得這道箭痕,因此每一次轉世,箭痕就像是胎記一樣跟隨著他。”
  “是嗎,這的確符合他的個性?!彼恢涝摽蓿€是該笑。
  “放心,他還死不了,有你在,他會生龍活虎的。”貝羅斯的語氣透著某種不甘心。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
  “一點也不好,我提醒你一下,這個箭痕并沒有那么簡單。”
  “嗯?”她有些不明白了。
  “你用手摸一下胎記?!?br />   她呆愣了幾秒,伸手僵在空中,這塊胎記,像極了一道呈半月形的傷口,鮮紅的顏色,像是剛拔過箭,還滲著鮮血似的,盡管知道它是胎記,她總覺得可能會弄疼他。
  “放心,他不會痛的?!必惲_斯聽到了她的心聲,呼氣說道,聽起來似乎是在笑。
  她僵直的手緩緩落下,當觸摸到他的胎記時,它倏地發(fā)生了變化,鮮紅的顏色宛如血絲涌現(xiàn),流淌不息,仿佛頃刻間就會滴落無盡的鮮血般駭人。
  她驚叫的收回手,再看它,卻什么也沒有,依然殷紅無比,卻沒有像是流血的跡象。
  “只有你的觸摸,才會讓箭痕有變化?!?br />   “那么深的傷痕,讓他烙印在身上千世,可想而知,當年他中箭倒下的那一剎那,會有多么痛苦?!彼裏o法忽略,在觸摸時,她胸口那宛如撕裂的痛,就像中箭的人是她一樣,心在淌血。
  她淌下淚,滴落在鮮紅的胎記上,混著紅艷的顏色,淚水也化作了血滴,沿著他的背脊滑落。
  “你別哭,我還有話沒說完呢?”貝羅斯急躁的說道。
  “你想說什么?”眼淚不住地滑落,讓她無法停止,她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它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你聽好,也要記牢,在這塊胎記沒消失,不管你有多愛他,都不能對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她驚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涌起。
  “阿爾緹妮斯,你千萬要記?。?!”它的語氣比先前更為凝重,像是在刻意警告她,過了一會兒,它仿佛是察覺到了了什么,又突然說道,“他快醒了,我不能再說了,總之你記住,我先走了。”
  她正打算追問,耳邊突兀地聽到了虛弱的喘息聲,幽幽地在空氣中飄散著,“阿爾緹妮斯……”這足以讓她忘記一切。
  抬首間,那雙燦綠的眸子閃著最美麗的光輝,倒映出喜極而泣的她。
  “阿爾緹妮斯……”薩魯張開雙眼,看到了她,臉上和她是同樣的表情。
  她顫抖著身子,捂住唇,不敢哭出聲,更不敢眨眼,直到確定這一切不是夢,她才猛然嚎啕大哭地撲進他懷里,放任自己在他懷里哭泣。
  感謝上天,他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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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詫
2008-01-04 16:52
  米特首都 麥拉加斯
  
  清晨的曙光從海天一色的海面緩緩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海鳥展翅飛過碧波蕩漾的海水,尋找著食物,然后棲息在棕櫚樹上大快朵頤,隨著漁船出海,白沙海灘上來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不一會兒便人聲鼎沸起來。
  站在米特首都皇宮的城樓上,卡爾俯視著這美麗安詳?shù)某鞘校茈y想象多月前只留下殘垣斷壁的城池,會像如今這般的生機勃勃,那洋溢在人民臉上的幸福和滿足是多么的難能可貴,他不禁感嘆萬千的遙望著遠方。
  這里和希臘的海中月是多么的相似,如果是在那里,這時,他應該在月華羅樹下晨練,準備開始度過他甘之如飴的每一天。
  而如今,他卻只能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想念著她。
  只因為她的托付,他無法拒絕。
  手指猛地用力扣住護城墻上的石柱,使得指關都染上了青白色,他心中的憤恨無邊無盡,一個不該屬于他們的世界,一個本該沒有交集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希望之火,就像是在火焰上罩了一個玻璃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焰越來越小。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放棄,他要力挽狂瀾,砸碎那只玻璃杯,讓火焰重新再燃燒起來,只要能回去,一切就還來得及。
  但,他好久都沒收到她的書信了,她是否已經(jīng)忘記他了。
  “卡爾?。∥?,卡爾?。∧懵牭?jīng)]有!”粗魯異常的聲音在空氣里回響著,巨大的手掌不知力道的拍落在他的肩上,“卡爾,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這記蠻勁十足的襲擊,差點讓卡爾把內臟吐出來,他一時岔了氣,漲紅了臉,咳嗽不止,充血的眼睛瞪著差點殺了他的始作俑者。
  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塔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顱,“抱歉!我不知道你這么不經(jīng)拍?!?br />   “咳…你連?!取寄芘乃馈螞r是…咳…是我?!笨栞p捶著自己的胸口,蹙眉怒瞪。
  “誰讓你在這里發(fā)呆,我叫了你老半天了!”見他快咳得斷氣了,巨大的手掌急忙撫著他的背,“你沒事吧!”
  卡爾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甩開背上那只不知溫柔為何物的‘熊爪’,被他這么一鬧,剛才的怨憤,頓時消弭。
  “有事嗎?”止住咳嗽后,他又擺出一貫的冰冷。
  “噢!對了!”塔卡握拳捶擊了一下左手掌心,從懷里掏出一塊粘土版,“有阿爾的信!”
  話落,卡爾臉上武裝的酷色迅速瓦解,伸出手,閃電似的奪過他手中的書信,迅速瀏覽著,片刻后,他臉色乍青乍白,喃喃自語著,“還要在這里留一個月嗎?”
  “是嗎?”塔卡生來就缺一根筋,完全沒注意到他頭頂已經(jīng)開始冒煙了,他看不懂上面寫什么,光是負責拿給他看的。
  卡爾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還是原先的內容后,眸子黯淡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粘土版收藏在懷中,仿佛它是珍寶,他根本不愿意再繼續(xù)留在這里,但他無法違抗她的命令,心底的失望讓他像個行尸走肉般地從塔卡身邊走過。
  “卡爾,你去哪?”
  他沒有回答,落寞地走在城廊上,連照在他身上的陽光都灰暗了下來。
  塔卡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靠海而設,占地千頃的橄欖樹園,靠著橄欖樹的栽種,人民以物易物,籌集了不少重建家園的經(jīng)費,一大早,樹園里就擠滿了勤勞的農(nóng)民,他們大多都有過逃亡的慘痛經(jīng)歷,如今,這樣平實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是天賜的恩惠,所以個個勤勞地在樹園里勞動,期望著日子能越過越好。
  “卡爾大人,您早??!”
  “您吃過早飯了沒有!”
  “卡爾大人!”
  慰問聲此起彼伏地在樹園間響起,卡爾失魂落魄地穿梭在翠綠的枝葉間,只是抬手無意識的揮動了幾下。
  哈德斯家族是以栽種橄欖樹起家致富的,他身為阿爾緹妮斯的護衛(wèi),自然而然學會不少種植技巧,這也是阿爾緹妮斯派他來的目的,現(xiàn)代的種植技術可比這古代的土辦法要先進太多了,正因為如此,橄欖樹成為了米特目前主要的財政來源。
  “塔卡大人,卡爾大人怎么了?”一位農(nóng)婦問道,瞧他似乎和平常不一樣,他酷是酷了點,可沒見過這么頹廢的模樣。
  “沒事,沒事!”塔卡跟在他身后,爽朗地喝農(nóng)民們揮手打招呼,“他收到到了女王陛下的信,有點不高興?!?br />   “女王陛下的信?是赫梯的帝國出了什么事了嗎?”幾個農(nóng)夫驚慌失措的從橄欖樹上爬了下來,他們比誰都知道戰(zhàn)爭的痛苦,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心驚肉跳的。
  對于女王陛下,他們無比崇敬,簡直可以說是像神一樣的在膜拜,若不是她,他們早已被送到礦坑作苦力,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再加上一國兩制的治國策略,使得米特仍保有獨立權,不用做亡國奴,這讓每個米特人都有了活下去的自尊與驕傲,女王的存在就是天,是神,也是他們的命。
  “沒事,女王很好,只不過讓他在多留一個月而已?!?br />   “那就好??!那就好!”他們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再也承受不了戰(zhàn)爭的殘酷了。
  “你們忙吧,我會照顧他的?!彼〒]揮手,示意他們回到工作崗位上,然后疾步跟上卡爾的腳步,他不敢打擾他,知道他此刻心情極度不爽中,省得惹毛他,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卡爾像是個幽魂似的從橄欖樹園逛到了集市上,人聲鼎沸的嘈雜聲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游走,就連平民們的打招呼聲也充耳不聞,走著走著,他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被他撞到的人是個金發(fā)褐膚的年輕男子,他下半身穿著白色短裙,上半身裸露,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腰間還掛著一把黃金打造的劍,看起來應該是個貴族。
  見卡爾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徑自繞過他繼續(xù)前行,年輕人有些惱火,上前拉住卡爾的衣服,怒叫道,“你瞎了嗎?”
  塔卡眼見,還來不及勸阻,就見到卡爾陰冷的回頭,一臉地殺人樣,年輕人還想再罵幾句,但當他看清卡爾的模樣時,莫名身形僵直,接著,像是見到鬼似的,摔倒在地,一臉的驚恐。
  “卡爾,你沒事吧!”塔卡上前,莫名的看著摔坐在地上的年輕人。
  “沒事!”他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打算扶地上的年輕人起來,未料,卻被他一手揮開。
  “你……你……!!”不知何故,年輕人像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似的,語無倫次起來,然后,他像是承受不住某種刺激似的,爬起來撒腿就跑。
  塔卡看著迅速消失在人海里的人影,問道,“他好像很怕你,你們見過面?”
  “沒有!”卡爾也一臉的莫名,他的樣子很像鬼嗎?
  “看他的打扮像是埃及人!”
  “埃及人???”這里是米特怎么會有埃及人。
  “我是軍人,他腰間的那把劍有埃及王軍的標志?!彼﹃掳?,“為什么回來這里?”
  “估計是來打探情報的?!爆F(xiàn)下,米特屬于赫梯,而埃及和赫梯并列西亞兩大帝國,互相探視也屬正常,只不過,為何他見到自己那么害怕。
  “回去吧,還要處理官員的分配適宜。”塔卡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道,他腦子笨,對那種官場上的事,完全不懂的怎么去應付。
  “安全起見,我們寫封信回赫梯?!彼诤仗荩蝗菰S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存在。
  “好!”
  “你寫吧,你知道我笨!”
  卡爾點頭,然后尾隨著塔卡往皇宮的方向走去,腦中卻揮不去剛才的情景,那個人似乎一見到他的臉就嚇到了。
  怎么?他長得很難看嗎?
  他看向迎面走來的幾個年輕的少女,她們羞紅了臉偷偷地在打量他,眼里有著明顯地愛慕之色。
  他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真不知道是誰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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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答案
2008-01-04 16:53
  阿爾緹妮斯由于分娩時的體力透支,只能靠無止盡的睡眠,來補充消耗的體力,加上吃得好,睡得好,過了不久,她就氣色紅潤,精神奕奕,能跑能跳了,只是有一點令她無法釋懷,那就是腹部上這塊松垮垮的肉,像是過度拉伸的橡皮筋,一旦回縮,總覺得比原來的松了些許。站在黃澄澄的銅鏡前,她不止一次用手指捏起松垮的皮膚,蹙眉深思,力圖能找出一個方法,能早日恢復往日的緊致感,這無關是否天生麗質的問題,而是地球引力在蹂躪著女人的身材,不知道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家伙說得,生得越早,身材恢復的越快,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眼下,她的身材就像一只楊梨,丑得沒法見人,不知道這時代找不找得到輔酶Q10,好讓她抹一抹,應該是找不到得吧,她嘆了一口氣,曾幾何時,她也有這種女人愛美的心態(tài)了,這就是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嗎?
  莞爾一笑,她瞄了一眼衣架上的衣裙,決定還是穿懷孕時候的衣服比較好,可以遮丑嘛。
  “女王陛下,小皇子又開始鬧脾氣了?!蓖回5兀膛艔埖穆曇魪脑〉钔獾捻懫?。
  聽聞,阿爾緹妮斯立刻捂額哀叫,“又來了?。 彼差櫜坏眯叵碌膸ё舆€未系緊,就急急忙忙奔出浴殿,免得兩個小惡魔把屋頂給掀翻了。
  偌大的皇帝寢殿里,圍著床榻的侍女們個個神情緊張,就怕不慎把小皇子給弄傷了,有人說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這話一點也沒錯,只要把他們放在適當?shù)沫h(huán)境下,他們就會自行發(fā)展成一種肉食性的野生動物,如果沒有一定的覺悟和勇氣,早晚會被逼得吊面線,撞豆腐去。特別是現(xiàn)在這群侍女面對的兩個小家伙,更是肉食類動物中的霸王龍,絕不是一般的小嬰兒可以比擬的。
  床上,有著一雙綠眼睛的小家伙正含著其中一名侍女的手指頭,努力的吮吸,絲毫沒有松口的打算,他的牙齒其實還沒長出來,不過吮力驚人,久了也有點痛,侍女只能隱忍著他的蹂躪,不敢輕舉妄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就會如此做,樂此不疲。
  至于另一個紫眼睛的小家伙更為恐怖,他肥嘟嘟的小身子在柔軟的床榻上滾來滾去,就是不愿意接受侍女們香香的懷抱,更可惡的是,他滾到床邊都會停頓一下,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侍女們急忙過去想接住他,他卻又自己滾了回去,來來回回,讓侍女們冷不丁地驚出一身冷汗。
  阿爾緹妮斯眼見這一切,不止一次懷疑過,這兩個小家伙是惡魔轉世,因為他們的行為能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一個小嬰兒的能力范圍,瞧他們那囂張的神情,在粉潤水嫩的臉頰上鮮明地刻著‘生人勿近’,這幾個大字。
  她撥開擁擠地侍女群,走近床邊,紫色的眸子竄起一簇火苗,直勾勾地盯著這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家伙,然后清咳了一記。
  咳嗽聲剛落,一綠一紫的眸子就齊刷刷的朝她這邊射來,然后他們各自停下了蹂躪人的手段,咿呀咿呀的張開嘴,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緊張過度的侍女們終于可以放下高懸的心了,因為能降服小惡魔的救世主已然降臨了。
  “真拿你們沒辦法,才離開一小會兒,又開始搞鬼了?!庇捎诤仗輰仕玫闹匾暎麄冎两襁€未取名,據(jù)說要等到滿月時到太陽神殿洗禮后,才由祭司擇名,出生才二十天,他們已經(jīng)活潑調皮的不像話了,至今已經(jīng)換了一波又一波的侍女,留下的幾個算是精神力強的了,沒被折磨得發(fā)瘋算是幸運的。
  “你們下去休息吧,讓吉娜和吉美留下就可以了?!彼诶锾岬降募群图溃切聛淼娜槟?,四十歲上下,有著豐富的育兒經(jīng)驗,本身就是七八個孩子的母親,雖然她認為孩子還是由親生母親照顧比較好,但畢竟她是新手,有一兩個經(jīng)驗老道的人在身旁指導,會比較的妥當,不過,哺乳方面她還是親力親為,盡管她們的胸脯儲滿了乳汁,時刻都準備著為主人奉獻,但她還是比較崇尚母乳喂養(yǎng)好的育兒標準,而且,她下意識瞄了一眼自己豐盈的胸部,她的也不差嘛。
  “咿呀……咿咿呀…咿?!钡仁膛畟兌纪讼铝?,小惡魔的交響曲就開始奏出樂章。
  “要抱抱是吧?!卑柧熌菟箖A身向前,將大兒子抱了起來,“你真是頑皮?!?br />   “呀呀……”另一個小惡魔也不甘心的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你別急?!彼擦伺采碜樱洗惭?,將大兒子放在膝蓋上躺著,然后再抱起另一個,“讓媽咪看看,你是不是餓了?!?br />   小家伙蹬了一下腳,咯咯地笑著,腦袋直往她懷里蹭,還汩汩地流著口水。
  “果然是餓了,不是剛喂過你嗎?”她點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然后將裙上的帶子解開,將雪白的豐胸暴露在兒子面前,還沒做好準備,他就急不可待湊過來,本能尋找著乳頭,一旦正中目標,就急不可待的吮吸起來。她膝蓋上小家伙也奮力的蹬著腿,意思就是他也要分一杯羹。
  “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彼龑⑺男∧X袋托起,讓他湊近另一邊的乳頭,他連尋找都省了,張嘴就是一口。
  每次哺乳的時候,他們總會如此,你爭我搶的,毫無兄弟情誼,真是慶幸上天賜予女人一對胸脯而不是一個,否則她就要頭大了。
  “女王陛下,要不要我們幫忙?!鄙頌榻憬愕募裙Ь吹膯柕溃齻兪潜慌蓙碚疹櫺』首拥?,可現(xiàn)下舉凡哺乳,換尿布,洗澡,女王陛下全包了,她們只是偶爾在旁協(xié)助而已,半個多月下來,她們反而閑著無事可做。
  “我還照顧得過來,”
  吉娜和吉美互對了一眼,她們姐妹倆帶過不少貴族家的孩子,其中不乏皇族,但那些貴族少婦們分娩之后,就會把孩子丟給奶娘和侍女們照顧,偶爾不過是抱抱,看兩眼而已,未見過有哪個象她這般親力親為的,更甚至她貴為女王,即便她未和皇帝陛下舉行過結婚儀式,但明眼人一瞧便知,她今后必定會成為帝國舉重輕重的女性,如此尊貴的人,竟然躲在寢殿里自個兒帶孩子,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那我們去看看午膳準備好了沒有?”
  她頷首,將已經(jīng)吃飽的小兒子趴伏在肩上,順著他的背輕撫著,避免他吐奶,熟練地手法完全不像個新手?!班牛强纯从袥]有魚?!彼D了一下,想起海鮮在赫梯屬于稀有食材,又說道,“如果沒有就算了?!辈皇撬褜櫠?,而是魚有豐富的葉酸和蛋白質可以下奶,天天這么喂法,等他們還沒斷奶她就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
  “是?!奔阮I命道,想著,不要說魚了,就算她想吃人肉,御廚也會給她準備的,然后領著著妹妹走出寢殿。
  阿爾緹妮斯坐在床沿上,看著吃飽喝足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的小兒子,嘴角上揚,深為母親的滿足感油然而生,瞧著他肥嘟嘟的小臉,她就有一種仿佛得到了天下的感覺,這種感覺難以用語言去形容,只有做過母親的人才會了解吧,她嗅吻著他身上奶香,沉浸于這份喜悅之中,猛然乳尖掠過刺痛,她蹙眉看著仍在奮力吮吸的長子,真是個霸道的小子,每次都要狠狠地吃個夠本才肯放過她,她單手輕柔地將小兒子放在柔軟地床榻上,并蓋上薄被,然后集中精神對付胸前仍舊努力吮吸中的小東西,托著他的小腦袋,撫觸著上頭柔軟的胎毛。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滿足了,打了一個飽嗝,然后又開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再說什么,他不似小兒子般,吃飽了就會睡,通常還要哄他一段時間才行,見他蹬著肉鼓鼓的小腳,嘴里吐著口水泡泡,一副霸道強勢的模樣,不用說也知道像誰比較多一些,燦如寶石的綠眸,挺翹的鼻子,淡淡的劍眉,都像極了他的父親,還有鬧脾氣時喜歡挑眉的動作,都彰顯著小帝王的風采。只是偶爾,她有一種錯覺,每當他嗅弄鼻子的時候,她會聯(lián)想到貝羅斯,那喜歡蹭人的習慣也一無二致,想到貝洛斯,她很久都沒有它的消息了,不知道怎樣了。
  她右手環(huán)著長子的小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腹部上坐著把玩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則輕拍著熟睡中的小兒子,盡管她現(xiàn)下生活的無比滿足,但依然有著不少的煩心事,她讓卡爾留在米特暫時不回來就是其一,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告訴他自己要留在這個時代的決定,想必那會是一場風暴,卡爾一定會遷怒于薩魯,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一想到薩魯,她顰蹙眉心,她沒有忘記當小兒子出生時,他臉上的恐懼,那只顫抖的手依然讓她記憶猶新,他到底在怕什么?她不止一次地問過他,但他都避而不答,讓她深感疑惑。
  一開始她還以為赫梯有什么禁忌,比如說像鐵面人這部小說里一樣,雙生子是兇兆的預示,是災難的開始,他才會恐懼,但在她詢問過路斯比后,就全盤否決了,因為侍奉伊修塔爾戰(zhàn)爭女神的雙生女神就是一對孿生子,因此孿生子在赫梯不是兇兆,反而是大大的吉兆,在孩子出生后,整個赫梯帝國都歡呼吶喊,認為這是著女神的庇佑,鑼鼓喧鬧了好些日子才消停,她更是被送上了神的地位,人民對她簡直奉若神明般的膜拜,連皇宮外那不常有人光顧的月神殿,這些日子來都差點被人潮給踏平了。
  每次看到他抱著孩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就感覺得到他有多喜歡孩子,有多寵愛他們,可是每當夜深人靜,她偶爾醒來,卻會看到他獨自站在孩子熟睡的搖籃前,流露出哀戚地神情,那握緊的手幾乎捏碎了床榻上的柱子,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恐懼著,身體不停的再顫抖,然后他會落寞的坐在外殿的椅子上直到清晨曙光乍現(xiàn)。
  每當她親力親為照顧孩子吃喝拉撒的時候,他都會緊緊地將她圈在懷里說著,“露娜,你真是個好母親?!彼m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嘶啞又顫抖的語調里,她感覺得到他的羨慕和哀傷,他在羨慕什么?哀傷什么?又在恐懼什么?
  她忍不住想去問,卻又問不出口,只是將坐在椅榻上陷入哀傷境地的他,擁入懷里安撫著,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像個無助的小孩子,圈住她,埋入她懷里尋求溫暖。
  這一切都揪痛了她的心,讓她愁思倍增。
  她將懷里悄然睡著的長子放置在床榻上,蓋上薄被,看著兒子可愛的睡臉,她的心也不似剛才的沉重,輕撫著他們光滑的額頭,然后各烙下一吻,他們睡著后,會過上一段時間才會醒來,她不能在等了,既然他不肯說,那么就只好由她自己去找出答案了。
  此時,吉娜和吉美正好端著膳食回來,只見阿爾緹妮斯像陣風似的從旁穿過。
  “女王陛下,您該用膳了?!奔扰踔⒅晃卜誓鄞篝~的銅盤說道。
  “你們吃吧,留點給我就行了?!睗u行漸遠的聲音從走廊外傳了過來。
  吉娜和吉美驚得差點下巴脫臼,讓女王陛下吃她們剩下殘羹剩飯,她們就算多長幾顆腦袋也不敢,盯著那條鮮美多汁大魚,她們只能吞咽著口水,還是等到她回來吃剩了,再賞給她們吧。
  
  印有托拉姆樹徽章的石門被打開,白發(fā)須眉的宰相府管事托伊魯驚見到阿爾緹妮斯出現(xiàn),慌忙下跪叩首,卻在曲膝的半當中就被她給截了回去,然后慌慌張張地帶她前往主屋。
  路斯比正在審閱先前從米特送來的文書,由于阿爾緹妮斯需要修養(yǎng)身體,他便自告奮勇的挑起了這個擔子,幸虧他老當益壯,再加上伊斯的從旁協(xié)助,他還算游刃有余。
  他和伊斯正在商討米特選官派臣的事宜,手頭上的粘土版正是這次候選人的名單,他挑選了幾個德智不錯的人,正參詳著,紫眸看向已經(jīng)完全恢復健康的伊斯,“你真不打算回米特擔任神官?!彼揪褪敲滋氐谝簧窆俚膬鹤樱映懈笜I(yè)理所應當,況且他已經(jīng)解開了努比雅族的封印,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然而他卻拒絕了。
  “我想留在赫梯,您會助我一臂之力的是吧。”伊斯正專注的抄寫著新任官員的名帖,頭也不抬的答道,他已經(jīng)不是以往那個善良有余,魄力不足的男人了,經(jīng)過神力的洗禮,他蛻變成了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至于他的野心和抱負不在米特,而是赫梯帝國。
  路斯比捋著白須,蹙眉沉思道,“你應該知道沒那么容易?!彼岬氖虑?,他早已知曉,只不過要實現(xiàn)還需要多花費一些功夫才行,而且前途是一片荊棘之道。
  “我知道,但無論多艱難,我都要做?!彼劾镩W過堅韌不拔的信念,很清楚自己現(xiàn)下最需要的是什么。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必定會幫你,不出一年,你……”路斯比的話還沒說完,殿門外就傳來了托伊魯氣喘吁吁的喊聲。
  “女王陛下駕到,女王陛下駕到?!?br />   話音剛落,阿爾緹妮斯便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她神色凝重地看向路斯比,余光驚見到睽違幾月的伊斯,一時間竟忘記了要說的話。
  “露娜?!?br />   “阿爾!”
  兩道驚喜地叫聲也跟著響起,一道是驚喜中充滿了寵溺,另一道則是驚喜中有著濃濃的愛戀,有些微顫。
  伊斯眼里閃著欣喜的光芒,牢牢地將她鎖在視線里,許久不見下,乍然相逢,他還未做好準備,愛意在胸間翻滾,卻驚覺自己的改變,身體也好,生理也好,他已不是以往的伊斯了,收回眷戀的視線,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把她美好永遠深鎖在心底。
  她更美了,已經(jīng)是母親的她,絕美的臉蛋上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成熟而富有韻味,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在夏日的清風中,綻開花瓣,盡顯著華美而絕倫的豐姿。
  “伊斯!”阿爾緹妮斯淚眼模糊地看著他,記憶中儒雅穩(wěn)重的他似乎有些變了,覺得他眉宇之間多了一份精銳,有些消瘦的身材,有種仙風道骨的氣韻,是許久未見的關系嘛,為何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身體好了嗎?”她曾經(jīng)多次來訪,他都避而不見,只是推說得了某種傳染病,不便見面,就連卡布斯也被他擋在了門外,后來又發(fā)生了很多事,導致今天才與他相見,現(xiàn)在的他似乎精神很好,想來應該是痊愈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他笑著,心底卻泛著酸楚,這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秘密,他也永不后悔。“本來打算過些天,去見你的,沒想到你會來。”
  “早知道這樣,我就帶卡布斯一起來了?!彼Φ啬ㄈI水,走到他面前,“你瘦了好多?!?br />   “生病嘛,哪有可能會胖的。”他抬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戀慕,輕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濕痕,“你看上去好像胖了些?!?br />   “真的嗎?”她驚叫,小臉垮了些許,想著,果然是胖了,看來除了腹部減肥外,她還要追加一次全面瘦身才行。
  “你怎么了?”胖了不好嗎,以前她瘦得沒幾兩肉,刮陣風都可能被吹跑,現(xiàn)在她全身都散發(fā)著女人味,應改高興才是,怎么反而有些愁困呢。
  身為公元前十四世紀的伊斯又怎么知道,二十一世紀崇尚的是骨感美,盡管她并沒有跟著潮流走,不過或多或少,對自己身上莫名多出來的幾兩脂肪有些介意,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對身材的要求更是極盡完美,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含糊。
  “沒什么啦!”她吐了吐舌頭,心想現(xiàn)在不是為自己身材發(fā)福煩憂的時候,她是來尋找答案的,她看向幾乎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擁抱她的路斯比,他眼中的寵溺之光已經(jīng)泛濫成災了,他張開的雙臂,正渴望著她的投懷送抱。
  她隨即奔了過去,撲入那有著與爺爺同樣溫暖的懷抱。
  “露娜,我的小心肝?!甭匪贡葘⑺Я藗€滿懷,由于近來公事繁忙,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去看她了,他可是想念的緊,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呵疼著,笑容滿面,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托伊魯,去吩咐廚房,準備用膳,還有那個什么國送來的葡萄全拿上來了?!?br />   “是,宰相大人。”托伊魯無奈地搖頭,自己勸了半天,提醒宰相該用膳了,他都沒聽進去,沒想到自己說十句話還抵不上女王陛下的一個微笑,侍奉他幾十年了,心里還真有些發(fā)酸。
  “不用了,我問您點事就走?!彼齺磉@,是來找答案的,可不是來蹭飯的。
  “那怎么可以,你剛生完孩子,要好好補身子才行。”他是沒有辦法娶妻生子了,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女人分娩后的調養(yǎng)也是很重要的?!傲粝聛砼阄矣蒙牛魰何以偎湍慊貙m?!?br />   見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她也不忍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她正思索著該怎么問,才不會唐突。
  “你找我有事?”他察覺到她臉上的愁緒,不禁問道。
  她點頭,習慣性的把弄著他白亮的胡須。
  “皇帝欺負你了?”
  “不是,他才沒欺負我呢?!?br />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我們祖孫倆有什么不可以說的?!?br />   她眼中有著濃厚的孺慕之情,對他,她無法隱瞞任何事。
  “薩魯好像在恐懼著什么?我想您一定清楚?!彼?jīng)問過他關于孿生子是否是赫梯禁忌的事,當時她就覺得他有所隱瞞,想來應該和薩魯?shù)目謶钟心蟮年P系,所以她才來問個究竟。
  路斯比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后唏噓不已,看來,該來總會來,躲也躲不過,“你真想知道?”
  她拚命的點頭。
  “本來我是覺得讓陛下親自對你說比較好,但這個心結在他心里已經(jīng)成了死結了?!甭匪贡劝@道,眼里有著心疼與不舍,“你是唯一可以解開他心結的人?!彼跗鹚男∧槪安贿^,你得答應我,聽完后一定要冷靜,不能意氣用事?!?br />   “我明白?!?br />   當侍女們將膳食布上后,路斯比將閑雜人等遣退,徒留下伊斯一人,開始了漫長地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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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2008-01-04 16:59
  神殿內靜謐異常,唯有燭火搖曳發(fā)出得噼啪聲,站立在人群包圍中央的努旺達二世緊抱著懷里的物品,壯碩的身子微顫,抽搐著臉頰,喉結上下浮動著,對著官員們的訝異與駭然,無法說出一句話,突然,他感覺到身邊包圍的人群向兩邊散開,抬目而望,下一刻,懷里的物品從他手中滑落,摔落在地上滾落至眼前之人的腳邊。
  “皇兄……”薩魯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綠眸中有著不敢置信與震驚,為什么早已去世的皇兄會在眼前出現(xiàn),無暇去考慮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因為這突來地震驚已經(jīng)將他的意識攪得一團迷茫,下意識地,他冰冷的大手握緊身旁溫暖的小手。
  阿爾緹妮斯用力回握住他,然后撿起地上的物品,纖指扯開覆蓋在上面的黑布,赫然是一只成年人的白色的頭骨,恐怖的是它的一半竟是一張人臉,就像學校保健室里的人體肌肉骨骼模型,讓在場的人不禁毛骨悚然,但她卻絲毫沒有駭色,像是在欣賞著一件最完美的雕塑品,突然,她眸色一沉,將手中的頭骨放置在桌子上,看向努旺達二世,“你沒有什么話想說嗎?”
  努旺達二世顫然地看著那只有半邊人貌的頭骨,他不敢望向薩魯,更無法說出話,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絕倫的女孩,他很深刻的感覺到一股壓力,還有一抹無形的震懾,對她的傳言早已而有所聞,但傳言再驚人,也不及親自面對她的這種惶恐,她的眼神銳利地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路斯比從驚愕中轉醒,顧不得君臣之禮,疑問就像排山倒海般,讓他無法克制的想要知道答案,“努旺達二世陛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   在場的所有官員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震得顫然驚駭,當年他們都在現(xiàn)場親眼見到了他的尸體,那在蓮花池驚悚的一幕,那鮮血沾滿了整個池畔的情景,在眼前回放,顫然間,他們的視線落在薩魯身上,弒兄奪位四個字在腦海里突現(xiàn),他們顫抖得更厲害,老天,努旺達二世陛下根本就沒死,現(xiàn)在的皇帝陛下又何來的弒兄奪位,想到當年他們全都參與過審判,對他的申辯一概嗤之以鼻,盡管沒有證據(jù)指明是他做得,可他們早已將罪名按在了他身上,而今想來,一切全錯了,錯得離譜,錯得可笑,更是錯得讓他們害怕,視線轉向另一側,他們更是倒抽一口涼氣,女王陛下的眼神銳利得像疾射而來的箭,刺得他們頓時千瘡百孔,只得低垂著頭,任由冷汗潺潺而落。
  一群庸才!!阿爾緹妮斯在心里咒罵道,她之所以讓他們站在這,就是要他們親眼看見這一切,要他們深刻的認識到,當年的他們有多愚蠢,多可惡,她更用力的握緊薩魯冰冷的大手,輕喚著,“薩魯……”
  他呆滯的看向她,不發(fā)一言。
  她心疼與他此刻的模樣,撫上他的臉頰。
  他從呆愣中轉醒,看著她明亮的雙眸,綠眸逐漸恢復清澈,輕蹭著臉頰上溫暖的小手,他不明白皇兄詐死的原因,但知道她一定清楚,暗啞的嗓音輕輕的響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握緊他的大手,溫柔如水的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會將真相告訴你,包括在場所有人?!闭f完,她再次狠瞪向一群垂首的官員,恨不得能在他們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她牽著薩魯?shù)氖?,走向桌子,“為了表明我說得全是事實,在說出真相之前,你們還必須等一個人。”
  


  所有人都疑惑不明的看向她,只見她從桌子的另一端拿出一些粘土和工具,然后將頭骨放置在一個有支架的銅盤上,開始在白色無機質的頭骨上一點一點地貼上粘土,她似乎絲毫不在意眾人疑惑的視線,開口道,“所謂的“容貌復原術”,其實并不是什么魔法,只是在死者的頭骨上進行加工,使之恢復死者生前的容貌。”一邊說著,她的手靈巧的在頭骨的另一半用粘土雕塑著,“這個頭骨的面部比較大,從正側面看,頭頂結節(jié)、頸骨弓、下跨角等突出的部位都很大,眉間、眉上弓也非常發(fā)達,再從前項結節(jié)非常粗獷來看,這個頭骨為男性所有居多,因為骨架的原型,大體的輪廓就不會有多大的出入,困難的是眼、鼻、口、耳等沒有骨頭部分的復原。眼,要注意同眼部、眼裂的關系;鼻,只有根據(jù)鼻骨尖端的雕塑,才能決定鼻背側線是直形、凸形還是凹形。另外,鼻骨尖的延長線和從鼻腔上倒掛下的垂直線的交叉點,構成了鼻子的高度,死者的顴骨很高,眼框突起,按照測量五官的距離,我可以揣摩出肌肉的厚度,然后擬定為三十多個固定點,再調整厚度的平均值同年齡的誤差,根據(jù)以此獲得的數(shù)據(jù),就可以確定粘土的厚度了。當然,殘忍、溫和、冷酷、敦實,這些性格上的不同,在人臉部的肌肉和皮膚上構成了微妙的變化和差別,不過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只要能顯現(xiàn)出平和的表情來,大體上可以達到死者生前容貌六、七層的相似度。”
  很快,在她說話的同時,頭骨另半張臉開始顯露出肌肉,還有皮膚,但在場的人對她說得話,沒有一句是聽得懂的,只能用眼睛跟著她靈巧的手轉動著。
  “露娜,你不是說要等人嗎?”路比斯按耐不住地問道,為何她還要在那擺弄頭骨。
  她笑了笑,用雕塑工具中的刷子在頭骨覆蓋粘土的部位輕掃了一下,然后輕轉放置頭骨的銅盤,讓它正對著一干人,紫眸亮如星辰,“我等的人已經(jīng)來了?!?br />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頭骨,瞬間抽氣聲響遍整個神殿,那已不再是個骷髏頭,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頭,麥色的皮膚,上薄下厚的嘴唇,還有一雙黑色的眼睛,這是……
  “派拉卡!!”路斯比驚叫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真的是派拉卡!”元老院幾位官員也瞠目看著頭骨,驚駭?shù)孛婷嫦嘤U,更震驚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怎么回事?”薩魯當然也認識派拉卡,因為他是當年由自己親自給皇兄所選的替身王。
  “他才是真正死去的人,也就是漂浮在蓮花池上尸體的主人。”她淡然地回答,卻足以讓努旺達二世全身的血液凍結。
  “但是,努旺達二世陛下,當時……當時在杜魯馬斯神殿……的確……”路斯比說不下去了,因為努旺達二世還活著,那么當時出現(xiàn)在杜魯馬斯神殿,那個頭顱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簡單,那不過時利用了人的聯(lián)想罷了?!彼煤诓紝㈩^骨蓋上,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他可以真正得到安息了。
  “聯(lián)想???”
  她頷首,“我們不是調查過嗎,是他自己把巡邏侍衛(wèi)的時間和路線給改變了,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能讓他布置出一個陷阱來?!彼D了頓,拿出一張羊皮地圖,將它放置在桌面,示意路斯比和官員們過來,他們隨即一擁而至,她繼續(xù)說道,“當時的巡邏侍衛(wèi)被分成了兩批,一邊是從皇宮大門出發(fā),而另一邊則是由議事殿出發(fā),皇宮大門和議事殿,正好是北南兩端,以神殿為終點,最后會那會合交接?!?br />   她指著地圖上的杜魯瑪斯神殿,“從皇宮出發(fā)的巡邏隊伍到達神殿的時間要比另一隊早一兩分鐘?!?br />   現(xiàn)任元老院之首的莫垂首思索著,掐算著時間,對她所說的完全贊同,但這又說明了什么?
  “我詢問過當時的巡邏的侍衛(wèi),知道按照慣例,先到的那隊會負責察看神殿內的安全,然后才交接換班,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先行進入了神殿,看到了那偽造的一幕。”
  “那個頭顱是假的???”
  “頭顱是真的,不過是利用了人的恐懼心理和聯(lián)想制造出來的假象?!彼p笑,讓人搬來一張小神臺,上面鋪著紅色的桌布,下擺很長,掩蓋了桌角,掀開桌布,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神臺上竟然有個窟窿,由于桌布蓋著所以看不出來,“他只要鉆進桌底,把腦袋從窟窿里伸出來,在桌布上挖個空,套在腦袋上,再蓋住桌面,加上當時殿內視線昏暗,滿地又都是粘稠的血,在看不到隱藏在桌子下的身體時,看到的人都會以為桌上只有一個腦袋?!?br />   官員們瞪大了眼睛在腦子里模擬著用此方法營造出的情景,一片嘩然。
  她不以為意的繼續(xù)說道,“除此之外,在兩隊從南北兩端出發(fā)的時候,他可以在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布置這個陷阱,堂而皇之的搬運尸身,可以說是一個絕妙的手法,不過,這個手法仍是有個隱患,如果侍衛(wèi)上前想要拿起頭顱怎么辦,畢竟皇帝的腦袋被擱在桌子上,無論情景又多駭人,這都是職責所在,都必須要查清楚,然而,他們卻沒辦法上前?!?br />   “為什么!”眾人異口同聲的驚詫道,殊不知,此時的努旺達二世僵硬著身體,臉色青白交加。
  “因為從議事殿出發(fā)的巡邏侍衛(wèi),此時,正好會經(jīng)過皇帝寢殿通往神殿的走廊,在那里的蓮花池里,他們會為看到一具無頭的尸體,而發(fā)出驚喊聲?!闭f到這,阿爾緹妮斯臉色沉了下去,“這也是他為什么要分兩隊巡邏的最重要的原因,利用南北兩個方向出發(fā)的巡邏路線,他設置了一個時間差,因為聽到呼喊聲后,基于人的心理,神殿內的侍衛(wèi)便會奔往往蓮花池去探個究竟,也正是利用了這個短暫的空檔,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神殿,加上派拉卡是替身王,身高形體都和他一樣,一場布局成無頭尸身的殺人案也就成立了?!?br />   眾人驚詫的呆立在那,抽氣不斷。
  “但是,環(huán)節(jié)一樣,卻出了差錯?!?br />   薩魯聽后,便明白了,“是我的叫聲,在巡邏侍衛(wèi)到達前先響了起來?!豹q記得,當時看到蓮花池里的尸體,他突然發(fā)瘋似的大叫,接著兩邊的侍衛(wèi)都沖了過來。
  “沒錯,你的叫聲代替了侍衛(wèi)的叫聲,卻一樣把神殿里的侍衛(wèi)給引了過來,你又拿著劍,想當來得殺人的罪名就按在了你身上?!弊詈笠痪?,她說得咬牙切齒。
  “等一下!如果我不在的話,發(fā)現(xiàn)尸體侍衛(wèi)同樣也會出現(xiàn),那么……”
  “沒錯,你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如果當時你不在的話,那么所謂殺人兇手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笨上馔獾爻霈F(xiàn)了,本來不會有兇手的案子卻變成了兇手被當場抓獲,真是諷刺。
  薩魯清楚了始末,卻更疑惑了,他看向努旺達二世,“皇兄,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詐死,又要人找不出兇手,這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為什么當時他沒有站出來澄清這一切。
  “皇兄?。 币娝徽f話,薩魯疾步上前想問清楚。
  他卻始終不發(fā)一言,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想,他是為了把皇位傳給你?!卑柧熌菟挂娝淮?,徑自說道,瞬時如平地驚雷,眾人無不震驚。
  努旺達二世更是詫異不已,圓瞪著雙眼,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沉默了多時后,終于開口了,“你為什么會知道?”
  聽到他這么說,薩魯也難掩震驚之色,“皇兄你……”難道他不知道按照繼位法,即使他死了,他也是不可能繼位的嗎?
  阿爾緹妮斯走上前去,抬目看向這個算得上一表人才的男人,如同當初在陵墓看到的畫像,他儒雅清秀,看上去可靄可親,只不過與畫像不同的是,他此刻臉頰布滿胡楂子,看上去很是憔悴,“你還想瞞下去嗎?”她問得平和,眼神卻是咄咄逼人。
  她眼里的精銳,讓他知道隱瞞不下去了,視線落在薩魯身上,看著如今唯一的親人,苦澀涌上心頭,百味陳雜,他以手掩面,痛苦的自責道,“抱歉,薩魯,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是有苦衷的?!?br />   “苦衷!?”薩魯苦澀的笑道,“是什么樣的苦衷,要你這么做,在我被人誤認為兇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站出來,為什么不還我一個清白。”難道皇位就可以讓這一切都抵消掉了嗎?
  “我知道苦了你了,但當時我不能夠站出來,否則……”他眼里有著最沉的痛苦,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告訴他。
  “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是你的弟弟,我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 彼鸬兰拥匚兆∷募绨驌u晃。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在他童年的時候,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更是獨占了母親所有的愛,末了,還要讓他背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么!”他憤怒地吼道,握緊他的肩膀使力地搖晃。
  努旺達二世像是抵受不住他的逼迫,顫然得倒退了幾步,痛苦地嘶喊道,“如果當時我站出來的話,母后一定會殺了你的?!?br />   這一句瞬間制止了薩魯?shù)那榫w的激憤,臉頰上的肌肉抽搐著,“什么意思!?”他是她的兒子不是嗎?想起母后臨死前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扎進心里的釘子,讓他痛徹心肺,他眼里有著莫名,有著不理解,更有著痛苦。
  阿爾緹妮斯深切得感受到他的苦,他的痛,她上前摟住他的腰,緊緊抱住他,“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也根本不配做你的母后??!”
  話語落下,頓時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薩魯急抓住腰間摟緊自己的小手,顫抖得來不及消化她說的話,“你說什么?”
  她捧住他的臉頰,一字字的說道,“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不是??!”
  “你說謊!”他承受不住地怒吼道,不,這不是真的。
  “你可以問你的皇兄,問他是不是。”她指向早已僵直在原地,一臉蒼白的努旺達二世,她轉首怒目看向他,“你還要瞞到什么時候,他有權力知道一切?!?br />   “皇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不是母后的孩子,那他又是誰的孩子。
  努旺達二世閉目做著最后的掙扎,在腦中天人交戰(zhàn),靜默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她說得是真的?!?br />   聽聞,薩魯一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連站立的力氣都喪失了。
  阿爾緹妮斯扶住他虛軟的身體,卻沒有力氣支撐他的體重,只好一起跌坐在地上,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滿是絕望,他將頭埋進她懷里,尋求著世上最后的溫暖。
  阿爾緹妮斯心疼摟緊他,“你的生母是芙蓮娜公主,你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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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3
滿月大典
2008-01-04 17:03
  古時候的赫梯人對于子嗣是十分重視的,他們認為每個新生的孩子都是神明的賜福,而皇嗣更是被看作神明的化身,因此皇嗣在滿月之時都要舉行盛大的祭祀大典,以祈求他們的平安,以及感謝神恩。
  時值夏末,赫梯皇帝姆爾希理二世的一雙皇子的滿月大典也就此拉開了序幕,舉國歡慶,整個帝國的神官都傾巢而出,在大大小小的神殿里念頌禱文,平民百姓們則聚集在皇宮門前俯身跪拜,來表達自己的崇敬之心。
  整個滿月大典需要進行七天,滿月的皇子在經(jīng)過三天的凈身和洗禮之后,被送往赫梯帝國的第一神殿――太陽神殿進行冠名儀式,儀式冗長而枯燥,但卻是不得不為之,這讓阿爾緹妮斯倍感無奈。
  太陽神殿里,身為赫梯第一神官的路斯比,用獅子血點在兩個小家伙的額心,然后開始頌念禱文,躺在神像前黃金神榻上的兩個小家伙正舞動著胖乎乎的四肢,咿咿呀呀的叫嚷著,而圍繞著他們的是一群白衣神祀,他們跪拜在神榻邊,跟著路斯比頌念禱文,一時間嗡嗡聲傳遍整個大殿,許久的時間里,阿爾緹妮斯都無法聽明白他們到底在念叨著什么。
  身為皇子的母親,她身分顯貴,身著白色的棉制長裙,衣袂如飄飄,腰間束著一條銀色的腰帶,綴滿了流蘇,云鬢挽起,用粉色的小蓮花點綴其上,宛如展翅的蝴蝶,婀娜地挺立在神殿中央,她身側的則是身著紫色金邊馬甲,下身著金色短裙的薩魯,他意氣風發(fā),頗為驕傲地看著神榻上地兒子,然后高舉手中的黃金地權杖,帶領文武百官向眾神祈禱。
  儀式無休止地行進著,阿爾緹妮斯恨不得能盡速離開這個煩悶地地方,她顰蹙眉心,憂心忡忡地看著左邊神榻上的長子,在見到他臉上地紅暈后,心里高懸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他的臉越來越紅了,從滿月大典開始,他體內像是有把火似的,通體都染上了一抹不尋常地紅暈,而且愈演愈烈,但奇怪的事他沒有任何不妥,不哭也不鬧,精神奕奕地像是不知道疲倦,在巴魯尼和卡布斯地診查下也斷不出是何病癥,他們認為可能是天氣太過炎熱所致,但又不像是中暑,一時間也一籌莫展,無奈之下,只好聽從路斯比的建議,希望借滿月大典能讓他得到王者之神的庇護,她是不相信亂神怪力之說的,但身為母親,一顆擔憂的心也只好妥協(xié),可整個儀式都快接近尾聲了,他也沒有任何好轉,加上耳邊不時傳來惱心的禱文,她也越來越煩躁。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倍厒鱽硪宦暤袜袷且还汕迦屗麄€人從煩躁中獲得解放,她牢牢握住牽住她的大手。
  “沒事的!”薩魯撫弄著她有些顫抖的背脊,讓她緊緊依靠著自己,“卡布斯也說沒任何事,不是嗎?”
  “可――”
  “噓――”他點住她的朱唇,“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彼麑⑺龘нM懷里,回眸看著神榻上精神抖擻的兒子,他正揮舞著手腳,除了臉色通紅之外,實在看不出哪里有問題,他就像一只小獅子,在神榻上釋放著小小的威勢,興奮的模樣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阿爾緹妮斯也只能作罷,一雙眼睛緊盯著兒子,想著要是一有什么突發(fā)狀況就急忙沖上去。
  此時,路斯比已經(jīng)結束了冗長的禱文,舉起太陽神杖,朝著神榻化著圈,須臾片刻后,他身側的兩個白衣神祀捧著一個黃金的箱子,跪在地上將它高舉過頭。
  “這是干什么?”她不禁問道,這個時代的祭祀活動多如牛毛,每一種都有些古古怪怪的舉動,讓她一頭霧水。
  “路斯比會讓他們從箱子里取出名字?!?br />   “啥?”她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算什么?”
  “箱子中是赫梯眾神的名諱。”他耐心的解釋道。
  她杏目瞪得更圓了,這不是――抓鬮嗎?
  只見路比斯對這箱子念叨了幾句,然后神祀就將箱子擺放在神榻邊,然后他抱起全身紅彤彤的長子,將他肥嘟嘟的小手伸了進去。
  “我得天?。 彼Ы械?,這就是所謂冠名儀式,她算是見識到了,這未免太可笑了。
  小家伙像是見到了好玩得東西,一個勁得在那滴淌著口水,興奮得在箱子里摸索,像是玩上癮了,咯咯得發(fā)出笑聲,猝然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在他憨笑間,他翠綠得眸子劃過一道白色得光芒,小手一震,牢牢得抓到了什么,然后用力一抬,一塊黃金牌子掉落在地上。
  路斯比眼見,臉上大喜,急忙彎腰撿起,定神一看,大呼道,“有了,有了??!”
  阿爾緹妮斯看到他一副如獲至寶得模樣,不是到是笑好還是哭好。
  路斯比高舉金牌,走向神殿門口,殿外正伏跪著百官和貴族,他們見他出來,莫不歡呼雀躍等著他宣布結果,她急忙跑到神榻旁邊,查探長子的情況,還好,沒有發(fā)燒的跡象。
  “凱洛貝羅斯~~~~?。?!”路斯比蒼勁的聲音在殿外突兀的響起,接著是一片喧鬧,百官和貴族急忙高呼著這一名字,齊聲呼喝,讓整個神殿都震動了起來。
  凱洛貝羅斯?。克徽?,呆滯的看著兒子可愛的面容,“凱洛貝羅斯——”朱唇微啟,詫異的念著這個名字,霎那間,她看到兒子翠綠的眸子在聽到她的叫喚后,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他的瞳孔中涌出一抹晶瑩的紅光,像是染上紅墨的宣紙,從里到外暈化開來,還來不及驚叫,一到白光將她包圍,眼前的小身子背后冉冉升起一絲白霧,她趕忙回首想叫薩魯,可眼前什么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點點發(fā)出青光的星子在空氣中若隱若現(xiàn),這樣的景色,她曾經(jīng)見過一回,就是那次狄般娜蛇神被凱洛貝羅斯殺死之后,也就是在這樣的景色下,它告訴了她,她與薩魯之間的千世情緣。
  “我終于可以蘇醒了!呼~~呼~~”
  阿爾緹妮斯從驚愣中轉醒,抬眸望向聲源,一時間美眸幾乎掉出眼眶,她倒退數(shù)步,慌然跌倒在地,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眼前熟悉的龐然大物,它正在努力的從一具白白胖胖,嬌嫩的如雪的小身子里推擠出來,就像是一只小雞正試圖從雞蛋里破殼而出。
  “凱洛貝羅斯??!”她瞠目結舌的大叫道。
  她的夸張表情,完全沒有打擾到凱洛貝羅斯,它擠出一半的身體,漂浮在空中,肥厚的爪子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好久不見了,阿爾緹妮斯!不??!”它頓了一下,三只狗腦袋晃動著,銀色的毛皮劃出一道銀光,它哈喇著舌頭,吐出一句驚人之語,“母親大人??!”
  話落,阿爾緹妮斯微啟的朱唇瞬間張大,大得足以吞下一顆鴕鳥蛋,圓瞪的眼睛看著它終于從一具嬰兒的軀體內完全跳脫出來。
  她無意識的比了比自己,“你……剛才叫我什么?”
  “母親啊?!彼貞?,答得理所當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搔了搔中間的大頭顱,“這話說來可長了?!辈贿^不要緊,現(xiàn)下它已經(jīng)布下了結界,而界結外的時間是靜止的,呵呵,它有很多時間來解釋這一切,只不過希望她不要太過驚嚇才好。
  它又像是回憶起了什么,肥厚的爪子捧著自己的頭顱,紅色的眼睛戒備的看著阿爾緹妮斯,想她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掐它,想到此,它無意識的退了幾步,已策安全。
  阿爾緹妮斯腦中一片混亂,像是混凝土攪拌機,將腦細胞都攪成了一團爛泥,須臾片刻后,她從迷茫中找到了一條恢復神智的途徑,深吸一口氣,她微瞇雙眼,用一種極度恐嚇的眼神斜睨著它,“你最好給我一個不讓我發(fā)狂的解釋!!”
  凱洛貝羅斯巨大的身體瑟抖了一下,糟了,她生氣了??!
  


  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里,阿爾緹妮斯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呆滯,最后化為震驚,瞬息萬變的神色在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一一閃過,她聽著凱洛貝洛斯的解釋,額際的青筋突突的抽動著,隨時隨地都有爆裂的可能,不是生氣,而是不敢置信,腦部的供血神經(jīng)徹底罷工。
  她腦子里嗡嗡直響,又好似里面有一臺打樁機,在拼命的敲擊著她的思維神經(jīng)。
  上帝,她懷胎七月,在經(jīng)受了撕心裂肺的陣痛后,她,一個人類,竟然生下了一只狗,還是長著三個腦袋,還會說話的狗,她是不是該考慮去申請世界生物學的諾貝爾獎,人類產(chǎn)狗,這個標題足以讓所有生物學家發(fā)出嚎叫。
  “母親……”凱洛貝羅斯看著她夸張的表情,就好像是天在她眼前塌下來似的,不禁又后退了幾步,肥厚的爪子無奈的搔著腦袋,不知道要如何勸慰她。
  本來嘛,一個可愛的小娃娃其實是條狗,是人都無法接受,可是這就是命運,命運是這樣安排的,她必須接受,再者,它瞄向眼前絕美的她,那圣潔婉約的容姿,讓它又回到了神的時代,有種莫名的感動,有種摸不著的沖動,讓它眼睛逐漸濕潤起來。
  “你哭什么?”它的嗚咽聲好不凄慘,就像是只被遺棄的小狗,用爪子遮掩著腦袋,趴伏在地上,讓她不忍心說它。
  “您看上很生氣。”它的眼睛被淚水給浸濕了,紅得像是流淌的鮮血。
  “我沒有生氣,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她嘆了口氣,撫摸著它身上如緞子般的皮毛。
  “我會很乖的?!彼敉舻难劬Τ蛑盟圃谇笏灰獟仐壦?。
  “你會乖才有鬼?!彼谎诺胤艘幌掳籽?,“你出生不到一個月就會整人了,那些侍女被你折騰得都快瘋了。”
  “我……”它撇了一下嘴,可憐兮兮的說道,“那不是故意的,我是轉世為人了,可是習性還會和狗有些一樣,況且直到命名為止,我的能力才會逐漸被釋放出來,而且要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會慢慢恢復,所以嬰兒時期的潛在意識是渾沌的?!彼嬲纳瘾F體會在轉世成人后逐漸融入人類的骨血中,只有在滿月的時候才會正式蘇醒,而滿月之后,它就再也不會像現(xiàn)在如此,變身成為地獄三頭犬了,不過神力可以保留。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好讓我有心理準備,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彼蓱z兮兮的模樣,讓她不忍責備,可是突然被告知這一事實,她一下子真的很難接受。
  “那次是來不及了?!彼抢X袋,不敢看她。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兒子是條狗,她可以慢慢接受,畢竟是她生的,她認了,可是別人會怎么想。
  “你放心,我現(xiàn)在只是證明一下自己的真身,待會兒我就會回到肉身里去,以后我都會是人的模樣?!?br />   阿爾緹妮斯松了口氣,她還真怕哪天在人前,它突然變身,那不嚇死一群人才怪,那樣的話,她要怎么向薩魯解釋,想到這,她突然一陣心驚肉跳,撫摸的手猛然揪起它的皮毛,“你的弟弟呢?”他不會也是什么東西變得吧,他們可是一卵雙生啊。
  凱洛貝羅斯被她揪得生疼,忍痛說道,“這就是我現(xiàn)身要跟您說得。”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等待它接下來的話,手勁不免又加重了幾分。
  “您放心,他和我不一樣!”她下手可真狠的,它的毛都快被她揪下來了。
  “那你要說什么?”她被嚇怕了。
  “我要說得是,弟弟的名字一定要您取才行。”它甩了甩身體,借此脫離她的魔手,然后躲到到一邊,用舌頭舔弄著痛處。嗚嗚……他百般珍惜的毛皮啊。
  “為什么???”她不解的問,這有什么關系嗎?
  “總之您照做就行了。”其他的它不能暫時還不能透露。
  她越聽越迷糊,但也只有點頭,反正她也想過,赫梯那種可笑的取名方式,還不如自己取呢。
  “糟了,時間不多了,我就要回去了。”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變透明了,顧不得舔弄皮毛,碩大的腦袋湊到她面前,正色道,“你千萬要記住?!?br />   她還來不及追問為什么,就見它的身形越縮越小,漸漸化為一縷輕煙鉆進了胖呼呼的小身體里去。
  “凱洛貝羅斯??!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呢?”她抓住兒子的肩膀疾呼道,但耳邊只能聽到一陣很輕弱的聲音。
  “您只要照做就行了,對了,以后我會和一般的小嬰兒無異,不再是地獄三頭犬了,不過,您放心,我會成為一個讓你驕傲的兒子,母親,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能好好保護您的?!?br />   “凱洛貝羅斯,等一下……”她不顧一切的喚道,完全忽略了結界已經(jīng)被解除了,她呼喊的模樣,就這么出現(xiàn)在一干人等面前。
  “露娜,你干什么?”薩魯走上前制止她不斷搖晃兒子的手,不明白她要兒子說什么,他才多大,哪會說話。
  聽到他的聲音,阿爾緹妮斯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了一張英俊充滿疑惑神情的大特寫,“薩魯?你怎么也出現(xiàn)了?!彼喙馄诚蛞贿?,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回到神殿里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看起來很怪異,讓他不免擔心起來。
  她想只撥浪鼓似的搖頭,思索著,要不要告訴他剛才所發(fā)生的事,還是不要了,要是說出來,看他那副緊張的樣子,說不定會以為她病如膏肓了。
  她只得松開手,干笑了幾聲,“沒事,沒事,只是他剛起名字,我叫兩聲,呵呵~~”她逗弄著身旁的正朝著她要抱抱的長子,“是不是啊,凱洛貝羅斯??!”
  “看起來,女王陛下很喜歡這個名字。”路斯比捋著白須,笑意融融,“那就好,那就好,那繼續(xù)下面的儀式,小皇子的名字還沒有取呢!”說著,他像先前一樣,讓神祀捧起箱子,準備開始頌念禱文。
  “等一下!!”她起凱洛貝羅斯的話,盡管不知道原因,但相信一定有它的道理。
  “女王陛下,怎么了?”
  “名字能不能由我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露娜,這是神式,不可以亂來?!?br />   “聽我說,我是有原因的?!笨墒蔷烤故裁丛颍植缓谜f,真是愁死了。
  “乖,我知道你很累,很快儀式就結束了,你再忍耐一下?!彼_魯軟言勸道。
  “不是了,哎呀,真不知道我要怎么說?!彼仡^瞪著長子,可他只會咯咯的笑,氣死她了。
  在她的反抗無效下,儀式照舊開始,煩人的禱文在神殿里又一次開始響起,她也正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要怎么讓自己替次子取名。
  正當她費盡心思都想不出一個法子時,耳邊便聽到了驚天動地地哭聲。
  “小皇子,乖,把手伸進箱子里,乖!”路斯比哄著紫眼的小家伙團團轉,但他就是不肯伸手,水汪汪的眼睛直瞅著阿爾緹妮斯,看上去可憐透了。
  她見機不可失,立刻沖上前去,將他抱在懷里,“瞧,他不愿意?!?br />   “這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他必須要做的?!睆膩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路斯比,有些急了,其實箱子里除了印上赫梯眾神的名字的名牌外,還有一種嬰兒很喜歡的薰香,就是這種薰香誘使他們去抓神牌,但是似乎這種香料對眼前的小皇子不起作用。
  阿爾緹妮斯美眸一轉,“不如我來替他抓?!边@樣的話,就能算是她取得名字了吧。
  “這……”路斯比為難的說道,“這似乎有些不妥?!?br />   她只好望向薩魯,這里屬他最大,只要他同意了,相信沒有人敢反對,她眨巴著美眸,期盼地看著他。,
  美眸間流光溢彩,讓薩魯頓時心頭一熱,好似有一種魔力,讓他無法拒絕,“路斯比,讓露娜來吧。”
  “陛下……”路斯比還未說完,就被他凌厲的眼神把下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只好無奈的將箱子捧給阿爾緹妮斯。
  見此,她趕忙伸手在箱子里摸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摸來摸去都好像是同一張,突然,她像是被什么東西刺到了,縮手就將手中的牌子拿了出來。
  “有了,有了?!甭匪贡扰d奮上前,恭敬的捧起牌子,然后忙不迭的跑到神殿門口叫嚷,“阿爾瑪,是月神阿爾瑪。”
  接著,殿外的歡呼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阿爾瑪???聽到這個名字,她看著懷里的兒子,他正興高彩烈的手舞足蹈,哪還有先前啼哭的痕跡。
  但……不對啊,阿爾瑪是月神不是嗎?如果說凱洛貝羅斯是地獄三頭犬轉世,而薩魯是暴風雨轉世的話,那么叫阿爾瑪豈不是月神轉世。
  可是,月神不是自己嗎?
  那為何她的小兒子要叫阿爾瑪?這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她徹底被搞糊涂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走回去的,還是被抬回去的,或許是發(fā)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一回到寢殿,她就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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